不治”的话,可见实是恼透了治好了被困连鼓崖,对她来说还不如一直病着,反倒能免去多少搓磨。

但苏星花做不到。

不治的话,连累的人又岂止一两人。

苏星花把手从她衣下伸出来,一屁股坐在边上,慢慢道:“教主夫人也不是说不做就能不做的。”

招秀沉默片刻,到底叹了口气:“有劳谷主。”

“先药煮,我去去就来。”苏星花站起身来。

不管阿盈到底犯的什么抽,总归能把自己的清修地都给腾出来给人住,就说明其实人是入了她眼的,是善意而非恶念,那还是先问问清楚个中到底有什么渊源。

这就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招秀撑着手臂想起来,还没使上力,边上就伸出手来,熟稔地扶起她,叫她靠在木案上支撑身体。

她抬起头看向手边,苏娥眉间蹙得厉害,开口就问:“教主夫人?”

但凡西州人,又有谁不识这个“教”字那所谓的“教主夫人”是什么意思,也就不言而喻了。

招秀不知道怎么解释。

苏娥却想到当时她通身的青痕,这就明白了那些狼狈的来源,脸绷着,眸带忧虑。

两人对视一眼,招秀摇摇头,放弃了解释。

没什么好说的,她已经把那部分儒学填充的浩气诀教给了苏娥,至于苏娥是否会如她所愿、把功法教给其他人,她就不能去计较了,终究不过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苏星花去得急,回来得也快。

出去的时候只是拉长了脸,这会儿却是黑了整张脸。

谁又惹她了?

不至于是魏盈君吧?

里里外外有人忙碌,屋内本就简单的摆设被清理得更干净,一只大木桶架起来,一盆盆药汤倒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