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自己准备的,药的味道着实浓重。

她也不需要别人吩咐,自己就艰难地挪动腿脚,移到榻边下地,给自己披上棉衣与外袍,然后借力起身,坐到案边。

胳膊靠住小案,顿时就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魏盈君默默地看她饮完药,然后皱着脸拿起勺子喝粥,动作很慢,竭力端持得稳当。

魏盈君的手按在那几张宣纸之上,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已经能背下来了,她试图透过这些东西窥到招秀的思想、目的,她意识到星花谷中确实有什么东西已经触动招秀,以至于她产生了迫切想要去做的事。

她之前一直纠结于,儒者求道,是想要求得个什么道,但观招秀的举动,她又有所明悟无论她想要的“秩序”是什么,奠定秩序的过程,已经是在求道。

“我师姐觉得,人应顺天,要心胸阔达,才能免除诸多苦楚,”魏盈君开口,“你怎么看?”

招秀勺子停了停,把口中的米粥咽下去,抬头:“那要看顺的是什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