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站在边上的恒忘泱就不见了。

苏星花条件反射看向他刚站立的地点,很快又把视线挪到恒息营身上离开温暖殿堂,在冷风中一吹,这人的肤色更为苍白,深晦的气质收敛了几分颜貌的锐利,凝视什么东西的时候,却更有种冷血动物般的危险与蛰伏,叫人发怵。

两人对视一眼,如有所感,下一刹那视线齐齐偏转,抬头望向崖上。

在这里可以清晰望见顶上那棵巨大的千年凤凰木,即便是昏暗的天宇,那满树火红的冠盖依然灼耀逼人。

树下便是凤凰阁。

屋阁靠近巨木的侧门开着,有个人立在庭外,正仰头看树。

远远望去,那人青丝披拂,素纱寝衣衬得人形单薄,风一吹,人影都像是要碎成泡破飞散。

恒忘泱的身形几息之间已经落在阶前。

那人转头看向他,侧颜变成正脸,即便是苏星花,视线扫过去的时候,心神都要是一颤。

本来近乎茫然的神情,在见着恒忘泱的时候,恢复了几许清醒但很快愠怒之色就好像薄雾笼山一般弥漫开来,整张脸如灯火映照古卷一般,有种画中人忽然生动起来的惊心动魄之感。

她很不待见恒忘泱……苏星花这么想道。

但更无法遏制的一个念头是:原来这个人闭眼昏睡的动人,竟不及醒时万一啊。

也不是艳丽逼人的长相,但满树煌煌的凤凰花就是压不住她一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