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在颤,骨骼都像软化一样,使不出力气。
腰腹疼,后背也疼,血肉僵化,经脉就像是穿过其间的绳索,一抽一抽弹跳。
明明背后的针没有任何震动,她还是像被掐着所有命脉一样,被某种压迫的力度迫到透不过起来。
席殊看她颤颤巍巍的,找不到凭依,最后索性竭力弯曲自己腿,把手臂靠在膝和大腿上维持坐姿的平衡。
脊背佝偻,皮肤吹弹可破,却蜿蜒着刀剑交戈的伤痕,那些青紫瘢淤的痕迹沉在新雪般苍白的肌肤之下,就像是被霜雪摧残的花瓣,自内而外浮现出隐约的腐气。
“世上仅剩的天材地宝有数,”席殊慢慢道,“能对你得用的更少。”
招秀闷了许久,还是开口:“天柱灵液?”
元气衰竭的时代,郁境早就没有天材地宝可以蕴生。
旧时留下来的或许有,但也只有当年天柱凝聚的元气化液与各门各派祖上传承的至宝两种可能。
后者不用说,就像解东流所说,天下的道派都在竭力培养门内骄子,不可能还留着什么天材地宝,那也只有前者可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