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这个词?那就换一个,辩论,”陈修泽从善如流,“你知,一旦涉及到搬出去住这个话题,我们一定会产生语言的摩擦,和情绪的些许膨胀。”
方清芷补充:“以及身体的激烈碰撞。”
陈修泽忍俊不禁:“我怎舍得打你。”
方清芷字正腔圆:“但你舍得入我。”
陈修泽叹气:“高材生怎能说脏话。”
方清芷回敬:“陈大佬也会欺负人。”
一句话惹得陈修泽微笑,他将手杖顺手放在一旁,不走了,双手捧着方清芷的脸,揉了揉:“你讲,我哪里舍得欺负你?嗯?什么时候不是你一不开心,眼泪一掉,我就全听你的?”
晚风柔软,衬着他的脸也动人。
方清芷眼睛清亮,望他,轻声:“所以我才想求你,让我搬出去住。”
陈修泽笑意渐渐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在远离我,明明我们如今相处甚佳。”
“可是,”方清芷抬手,握住他的手,脸颊贴在上面蹭一蹭,闭了闭眼睛,又睁开,“你没有发现吗?修泽,我刚刚对你说话,用的是’求’字。”
“有时候,我必须要’求’你,”方清芷尝试说清楚,“这样不对,我不能总是’求’你。”
“哪里不对?难道我没有求过你?”陈修泽捏着她的脸,徐徐微笑,“每次最后关头,我想喂给小清芷时,不也是按住你的腰求你再忍忍么?”
作者有话说:
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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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考虑
方清芷说:“你不要转移话题, 陈修泽。”
她严肃地直接叫他名字:“这不一样。”
她头上还是陈修泽的那一根领带,拆了真丝领带予她后,陈修泽解开衬衫上方的两粒纽扣, 一道疤痕若隐若现, 边缘是蜈蚣脚般狰狞的缝合痕迹。他身上有很多类似的、草草处理的伤口, 就隐藏在西装革履之下。
方清芷说:“你也听医生说了,建议我保持愉悦的心情。”
陈修泽说:“清芷。”
方清芷低头,她说:“你刚刚也讲,你不欺负我, 只要我一不开心,眼泪一掉, 你就什么都听我的。”
陈修泽说:“是,但你现在没有不开心。”
方清芷思索片刻, 深深吸气、呼气,打算做出一副苦闷样,或者挤一挤眼泪
陈修泽忽然说:“小时候,隔壁的阿伯开了羊肉汤铺子,有时候会牵了活着的羊当街宰杀。”
方清芷的酝酿被中途打断, 她不知陈修泽要做什么,疑惑望他。
“启光和慧宁捡了羊的粪便是黑色的小粒, 欺骗永诚说是巧克力豆,”陈修泽沉静地说,“永诚吃了两粒。”
方清芷噗呲一声笑出声, 又忍住, 板着脸:“我还在生气。”
不行。
要去想那些难过的东西, 要去想今后她沉迷物欲迷恋享受翘着屁, 股让陈修泽干, 要想她今后变得同苏俪俏一般为了金钱费尽心机生下孩子,要去想她今后堕落、扭曲到为了所谓爱而去发疯。
陈修泽又缓缓说:“阿贤刚开始学英语时很吃力,我同他一起去鬼佬的西餐厅点餐,他点了店里的两首小提琴演奏服务。”
方清芷捂住脸,忍住笑声,憋到肩膀一抖一抖。
冷静,请务必冷静,她不可以在这个时候笑出声音。
陈修泽沉静:“我刚开始跟孟久歌做事时,有一周躲在元朗,内裤破了,连续三天只能穿外裤。”
方清芷说:“你怎么能为了逗我笑,连脸面都不要?”
陈修泽抬手,揉了揉她的脸颊,也笑了,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