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2)

,大拇指指腹在她脸颊处一遍遍摩挲,低声:“你很怕我?”

方清芷说:“我是怕伤害。”

她仍旧挺直脊背,脸颊上的红并非害羞或者激愤,而是方才的缺氧,陈修泽揉了揉,没揉开,反倒又让她雪白的肌肤添了痕迹。

陈修泽意识到症结在于他一双粗糙、叠着伤痕的手。

他松了力气,宽慰:“我不会伤害你。”

方清芷如昂首的鹤,哪怕方才这种局面,她犹不会怯到缩身弓腰,声音还是清冷如梅上雪:“我怕不能令您满意。”

陈修泽松开手,皱眉:“令我满意?”

难道不是?

方清芷所接受教育有限,这好似一场伟大的牺牲,不然,为什么只有身边男人乐此不疲地讨论该去哪家寻?哪里价格更低服务更优?为什么就没有女人讨论?否则,为什么风月片中男性大多粗鲁无礼、而女性又貌美如花各有千秋?

方清芷不解。

她以为这只就伴随着牺牲。

区别不过是为爱牺牲或为钱牺牲。

她今日大约是后者吧。

离得这样近了,方清芷第一次近距离观察陈修泽的脸,才看清他脸上的一块痕迹

额头上有一块儿疤,在右边眉尾上方约2cm的位置,小指甲盖大小,颜色深,很平整,是曾经磕破皮后重新长出的肌肤。

方清芷之前还以为那是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