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去吧。”许青木说。

今天心脏似乎超负荷了,再单独待下去,心脏就要罢工了。霍如临应了一声,打开车门让许青木上了车,这才坐到驾驶位去。

车开一半,经过森林公园时,午间的燥热并未消褪,反而迅速蔓延,将霍如临吞没。

他知道,是发情期到了。

抑制剂就在手边的盒子里,他仅存的理智告诉他,拿起抑制剂注射,对谁都好。

可在那方方窄窄的后视镜内,有他想触碰了很久的人。

从前是他木讷,是他在感情里过分白痴,不知道讨人欢心,这样一个能力出众、姿色不凡的人在身边,能坐怀不乱的只有没尝到甜头的柳下惠。

他不是。

在赤塘那晚,常常以梦的形式光顾他,让他反复回味。

被情欲支配的动物,偶尔也应该遵从本能。

况且他们已经结婚了,一切都顺其自然,自然而然。

而熊猫玩偶、胸针这样的生日礼物他都不想要,他只想要姚玉安,想要完完整整的,姚玉安。

第二十章

车停了。

许青木有些瞌睡,他看着打开车门的霍如临,问:“怎么了?车出问题了?”

“车没问题。”

霍如临松开咬得发酸的后槽牙,上车关上车门,俯身将许青木罩在身下,“是我。”

熟悉又极具侵略性的压迫,很快就让许青木想到了赤塘那晚。他顿时神经高度紧张,伸手推着霍如临:“车里有抑制剂的吧……?我帮你找找,你等……”

炙热的手掌捏住了他的后颈,轻松就将他拉回靠背,这样低的车顶,霍如临鼻尖擦着许青木的脸:“没有,我找过了。荒郊野岭,只有你能帮我了……姚玉安,今天我生日,嗯?”

说着这样的话,他更加脸红心跳,因为说谎,因为像在撒娇。

“你没好好找,让我找,你先……唔!”

流连在他脸上的唇堵住了他的嘴,许青木的心脏跳得几乎要从嗓子眼呕出来,霍如临紧紧扣着他的后颈,手指插在许青木头发里摩挲:“我说了,没有。我没办法……熊猫、胸针都没有你好,你才是最棒的生日礼物,不止今年,是二十二年来,最珍贵的礼物。”

许青木挣不开,霍如临的吻如烈焰,吻到哪,他哪里就在烧,心烧得最厉害,今天送出的胸针硌在他心口,几乎要刺穿他。他崩溃地控诉:“你说话不算话,是你说的……明明是你说的……每次都是你……”

“为什么哭?”

在这种时候,霍如临还是被一滴泪叫醒,吻他的脸问,“是我做得不够好,为什么还不给我?”

“是你说的……”

“这么遵守规矩,那是时候该修改了。”

霍如临亲了亲许青木的鼻尖,看不出喜怒,“我现在就告诉你,新婚之夜的约定作废,我们要相亲相爱不是吗?你只是你自己吗,姚玉安?”

是啊。

整个姚家,都系在姚玉安一个人身上,他不能过河拆桥,不能借了姚玉安的身份,却只想得到好处,半点牺牲都没有。

他想早点离开霍家,又想,姚玉安有喜欢的人了,他是不是应该让姚玉安去过他想要的生活,继续假装下去?毕竟姚玉安的恩,他实在难以为报。

那沈如风呢?

他已经不配再想光风霁月的沈如风了。

许青木闭上眼,慢慢抬手去摸霍如临的唇,颤抖的指尖如蜻蜓点水,在霍如临的薄唇上轻飘而过:“不是。我是你的合法伴侣,是同床共枕的……”

话没能说完,霍如临猛地抱紧他,哪里都挤,哪里都热,空气稀薄得几乎要让他窒息,他没法离开霍如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