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苏沅就从接下来的谈话中,发现他的新卡牌师不是克莱,而是学院学生会的副会长裴元斐。
是这个世界最有名的几个卡二代之一。
苏沅所在的苏家在世家联盟里算是中等,而裴元斐所在的裴家则毫无争议地处在金字塔的顶尖。
苏沅对于他还在学院内有些忐忑。
他脸有些丧。
怎么没去个远远的新地方啊。
苏沅的这份不安在下一秒便得到验证,他很快就从谈话中听到了熟悉的名字。
“……严舟将何盛张河他们全都绑起来了,严舟这样做是不是太嚣张了啊,简直是无视学院的规章制度!”有人忿忿开口。
“唉,谁让人家在之前的学院变故里力挽狂澜了呢,和他待在一起的克莱对他大加赞赏,学院更是对其嘉奖不已,好生风光呢。”这人阴阳怪气的。
“那还不是因为他刚好待在图书馆,又恰好和【全知之镜】待在一起,这才幸运地在源头及时控制住了副本的扩散。如果换裴哥在那里,裴哥也能做到,甚至说不定还能让【全知之镜】不被抢走呢。”
小说中的经典场景。
主角明明做了人们难以做到的事情,却会被事后各种找理由贬低。
裴元斐没有说话,只冷淡地看着他们。
他知道他们为什么故意来找他说这些。
这些人之前在那恋爱贴上说话说得很难听,他们担心严舟找完何盛小团体的麻烦后,会盯上他们,继续找他们算账。
而之所以找他。
是因为他们觉得严舟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裴元斐眉眼间划过一抹阴鸷。
他原本已经靠着家族资源,差不多被来学院当老师的那位,定下了亲传弟子的身份。
可偏偏严舟在他不在学院的这段时间里,在这次刚结束的学院变故中,得到了一张据说很厉害的治疗卡牌。
那位因这卡牌隐隐有点动摇。
“裴哥,你确定不去看看吗,万一严舟一会儿在把他那个小哑巴卡牌重新召唤出来后,真的为了给那小哑巴出气,对何盛他们下死手怎么办?”
“真要让他这么做的话,学生会以后的权威何在,如何还能管理那些平民工读生。学院岂不是会因为严舟变得更混乱,严舟以后岂不是会更嚣张?”
裴元斐知道他们是想让自己以学生会的名义,给严舟一个教训。
他淡淡暼着这些看似愤怒实在害怕的人,“严舟应该心里有数,不会做得太过分的。”
真要教训,也教训不了什么,无非是给个微不足道的小处分。
严舟一会儿会对何盛他们做的那些事,放在那些大人物眼中,根本不算事,他们只会觉得严舟很有血性,不仅不会降低他们对严舟的观感,说不定还能让严舟在他们心中的形象变得更好。
裴元斐眸光泛冷。
严舟现在身上唯一的污点,就是
“你们要是真想恶心他,还不如让人大肆宣扬批判他和卡牌恋爱的变态事.迹呢,如果这事在社会上的反响格外恶劣的话,学院倒是有可能因为他带来的不良风气而选择开除他。”
裴元斐看着这些人微微发亮的眼睛,轻啧了下,“怎么会有人和自己的卡牌谈恋爱。”
这不心理纯变.态吗。
“卡牌只是卡牌师的工具罢了,谁会和自己的工具谈恋爱。有了不一样的感情,如何能完美利用自己的卡牌,如何能将其的效果完美发挥?短时间或许真的有用,能尽快地掌握其的能力,但长时间不就因此受制了。”
裴元斐对严舟这行为似乎格外不屑,“让自己的卡牌为自己挡伤,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了,竟然还能让他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