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侧过头来,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反问。路灯将男人的侧颜勾出轮廓冷硬的剪影,鼻梁与下颌线若刀切般挺直锐利,他面容上一切都因为逆光而溶于帽檐下的阴影,只有一缕搭在身前的银发反射出莹莹微芒。
影山步直截了当问道:“罗伯特告诉我考核的事情了。他说你会负责任务考核,是什么样的任务?”
“你想让我放水?”男人看起来心情还不错,头靠在真皮头枕上,微微侧头看向少年。虽然是睥睨的角度,然而语气倒是有点懒散的低沉。
少年眨了眨眼,灯光照得他双眼目若星辰,只是眼底里有一个逆光的影子略不和谐。
于是男人抬起手来。
看到这个姿势,少年了然于胸地从宽敞后座的右边蹭到左边去,抬起脸,歪头把脸贴进男人的掌心里
然后就被用大拇指指腹按住脸颊向下方稍稍用力,连下眼睑都被拉扯得变形,让少年的眼睛变得更大了,脸上反应不过来的表情有点滑稽的可爱。
影山步:“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想到男人只是松了手,若无其事道:“没什么。”
影山步:?
似乎熟了之后琴酒总有点子恶趣味在身上的,但每每都能泰然自若地掩饰过去,就算对琴酒提出质疑,他也如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就好像有问题的人是影山步。
算了,累了,琴酒爱怎么怎么着吧,毕竟是金主爸爸。
他决定短暂清空自己的记忆,从善如流地又凑上前将话题掰回来:“我不需要你放水,只是想知道到时候我会和你一起做任务吗?”
“会。”
“是什么样的任务?”
男人似笑非笑地斜睨了他一眼,似乎在说“你还说不需要泄题”,让少年顿时声音稍稍提高了些许:“我只是好奇。”
“常见的任务,不会太难,因为你太弱了。”琴酒不留情面地点评道,伸出手捏住少年不知何时已经撑在他大腿上的小臂,轻而易举地用手指环住,甚至还空荡荡地余量出许多,“怎么还是这么瘦?”
听到琴酒的锐评,影山步一口气梗在胸口里,险些噎死。
这点评是否有些太锐了。这是他的错吗,对他这么一个前不久还干枯得像僵尸的小病号要求不能太高吧,他有如今的身体已经是勤练不辍再加上疯狂补充营养调理的结果了,他甚至还从系统那里买了药来吃!
他甚至!花钱了!谁懂!
影山步顿时有一种努力不被认可的愤怒,哪怕琴酒说他体术烂狙击差呢!那相对于琴酒来说确实是不行,他还是很有b数的。
见琴酒要把他薅羊毛的手拿走,他更愤怒了,反客为主地一把抓住琴酒的手腕,拉他的手去捏自己的上臂,“我已经长了不少了!你摸摸,有点肌肉了!”
少年的眼睛因为这一点不服气变得更生动起来,抬高了声音却又不敢真的大声说话,于是变成了一种气鼓鼓的嘟囔,让男人的手指不禁动了动。
琴酒顺着他的力道在少年刻意鼓起的二头肌上捏了一把,发出一声轻笑:“呵。”
一切尽在不言中。
影山步血压当场up了。也是因为琴酒今天看起来似乎挺好说话,他便放下心来伸手胡作非为:一把卡住了男人的上臂,隔着轻薄的布料用力向下捏。好像在少年抬手的一瞬间就预料到了对方的意图,等少年使力时,感受到的只有坚若磐石的鼓胀肌肉。
“”
时至夏季,琴酒的风衣也从春款换成了轻薄的材质,透气防水却依然挺阔。于是影山步就明白过来,黑风衣对琴酒而言是刚需,因为他需要一件大衣来装身上的武器或是道具,且还需要遮掩腰间皮带上的枪套。
而此时这轻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