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将头抵在了影山步身前, 现在他抬起头,将影山步的两只手拿下来, 说道:“可以了。”
影山步低头与他仰起的银灰色眼眸对视, 或许是灯光色泽太暖, 将银灰色的发丝与眼珠都倒映着莹莹的暖光。
忽然感觉这个角度来看, 琴酒好像也没有那么浓烈的杀气嘛。
然后下一秒,琴酒察觉到了影山步的隐约观察打量,眼眸一眯,从鼻腔里溢出一声冰冷而熟悉的:“嗯?”
于是影山步觉得,嗯,对味儿了。
他干脆向后一坐,但面前的男人却握住了他右手小臂,然后扣着他的后腰向前一带。
于是不仅没有坐成,反而不得不膝盖向前一步,来保持身体的重心,以免扑街。
影山步被扯得弯下腰,“嘶喂!”
琴酒的声音依然平静冷漠,显得无论他做了什么事情都显得情有可原似的。
银灰色眼眸静静地从面前青年的肩头逡巡到他手臂与身躯的反应动作上,似乎在判断影山步肩膀伤势与恢复的情况。
因为人体会自发保护伤处,所以青年在下意识情况下做出的反应可以大致看出来能够完成的动作有哪些,侧面反映出受限情况。
琴酒没有在意自己肩头被人撑了一下,只是扫过一眼就在心里得到了一个不算太准确的结论。
然后他松开了影山步的手腕,说道:“去医院拍的片子给我看一眼。”
影山步不知道这位又在发什么疯,深深地叹口气,劝道:“我的恢复一切正常,也就是点骨裂”
“怎么可能是骨裂,你是贯穿伤。”琴酒沙哑的声音突然嗤笑一声。
影山步顿住,推辞说道:“反正不需要人干涉,生活也还算顾得来。”
他说完,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原本的动作是向后坐,只不过现在膝盖一前一后,于是向后坐倒的动作也有点滑稽。
“怎么?”琴酒问道。
影山步盘膝坐下,顺手推了推被子底下硬邦邦的琴酒的腿,示意他分开留出点空间来。
他想了想,问道:“我没记错的话,上次你说研究院的药起效慢,后来吃的似乎效果好一些。”
琴酒淡淡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