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躺在床上的人又不是你,有可能醒不过来的人又不是你,你自然可以高高挂起!”

影山步竟在他盛怒之下被推得倒退两步,连身体都歪斜。他侧过肩顿了几秒,然后才回过身来站定。

像是被斥责得狠了,青年原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脸庞更苍白了几分。

萩原研二的手推完之后,僵硬在半空,想要伸手去拉对方,但方才盛怒之下做出的行为又与现在身体的条件反射相左。

他脑海一片混乱,弄不清哪些出于理智,哪些出于真心,此时做什么才最合适。

而在旁边被争吵吸引的路人在察觉到他们争执升级,甚至上了手之后,连忙一把抱住萩原研二的身体,免得这人高马大的男人进一步动怒。

最后萩原研二颓然地缓缓放下手。在路人的阻拦中,他深呼吸了一下,垂头冷静了。

他语气僵硬地道歉,“抱歉,我太着急了。”

男人的紫色眼眸中,怒火暂且褪去之后,便只剩惶惑和懊悔。

虽然他仍然没能完全拂去胸中淤塞的烦闷,但在情绪爆发之后,很快意识到自己对影山步发火毫无意义。

见影山步被他推得远了,于是他上前伸手拉住对方的左臂,想要表示歉意。

但影山步却将左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同时自行退了半步。

萩原研二站在那里,手僵硬地顿在半空。他此时仍未完全清醒,也不明白胸中忽然生出的恐惧究竟来自什么。

他咬了咬牙,涩声道:

“对不起,我不该动手的。是我不好。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对面的青年却并不接他的话,好似也没有接受他的道歉,只是缓缓摇了摇头,说道:“我能不能进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