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跟我们多说什么而且这种差事都是外科那些年轻人去干,我也没机会插手”

他有些语无伦次,前言不达后语地喃喃道:“我也听到过别的代号,但是都记不清楚,就是这个白诗南,因为我记得是警察,当时多留心了一下。”

赤井秀一微微皱眉:“你是怎么得到这个信息的?”

“我当时看到纸袋子上贴的标签了,不对,我是听到有人说那个袋子要给警察”

男人狼一样幽深的眼眸紧紧盯着对面猎物有些自乱阵脚的供词,声音低沉地施加压力:“你想清楚了再开口,不要让我觉得你在编造。”

研究员声音短暂地消失了片刻,然后突然直起身体,提高声音道:“我想起来了!”

“我记得,那个袋子是放在药品柜里的,那天我负责值班,然后院长告诉我说这个袋子等会要放到前台。我看到上边贴了张便签纸,写着‘chenin’,我还以为是什么我不认识的药品名称,就特意搜了一下,结果发现是一种酒。”

“那你怎么知道是警察?”

“我放到前台之后,前台的人跟我聊天,提起有时候有人找院长,因为外来人员都要在前台登记,然后前台的小姐有次看到那个人戴着警方的胸牌。”

赤井秀一目光微凝,“是什么样的人?”

研究员却摇摇头,为难道:“我是个药剂师,接触不到这些人。”

“那你跟前台聊天的时候有没有听到更多的消息?”

研究员想了想,又有些紧张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似乎正在懊悔自己从前没有处理好人际关系,以至于在大难临头找到退路的时候,都没有资格购买方舟的船票。

“至少你要告诉我,这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研究员垂着头,声音细若蚊蝇:“我不清楚。”

赤井秀一双手抱胸,向后倚靠在椅背上,眼眸下垂,目光落在那页纸上。

诚然,这些情报让他加深了对这个组织的了解,但是对他最终的目标帮助不大。

在这里花了这么久的时间卧底,结果兜兜转转,好像面前一直有一堵墙一样,他距离核心的秘密永远差一点。

随着时间的流逝,进度缓慢让赤井秀一有些烦躁。

虽然他能够很快调整自己的心态,但作为一个正常人,这样的挫败感总是难免的。

往往,与其直面高不可攀的山巅,感受到那种难以企及的绝望,不如在寻找正确道路时迷失方向,像头无目标的苍蝇四处碰壁,更令人感到沮丧与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