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了先前说过的那句话,“你无需对任何事感到抱歉。”
“你根本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才走到今天。”青年压抑着声调低声道。
霜岛雅树无声在心里说,正是因为他明白。
他凝视着影山步的侧脸,看那隐忍着情绪的眼尾,最终还是没有继续讲重话。
“我不会强迫你回来,选择权还在你。”
青年的睫毛颤了一下,终于转过头看向他。
“我也没有否认你至今取得的成就,你是绝无仅有的一颗钉子,钉进了这个组织的骨架里。”
天井口洒下的阳光落在庭院当中,翠绿的叶尖饱满地透着光,偶有风来,轻轻晃动。
屋檐下的阴影里,凝滞的暑气被微风拂散。
两人坐在木制扶手椅里,却都脊梁笔挺,不见松垮。
霜岛雅树低声道:“我一直很担心你。”
比被梦魇纠缠更甚,比惦念亡者更深。
是自他听闻影山步失踪的时候,或许是他在终于听到对方通报了平安,之后再联络上时,却是影山步已然身份暴露,身陷其中。
而他什么也没做到。
有如同样的诅咒再次上演,但霜岛雅树的理智告诉他,对于警察来说这一切都是正当的,应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