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懒散弓着腰,衬衣在地板上压出褶皱,却并不掩流畅的肌肉线条。
垂头时墨发如瀑般遮住了脸庞,神色晦暗不清。
算了,谁叫他喜欢上的是个不解风情的木桩子。
旁边的影山步呢,终于翻了个身,却没有坐起,而是有些狼狈地滚到趴下的姿势,再艰难地爬起来,就像是刚驯服手脚一样笨拙。
影山步撑在地面没有说话。
“需要帮忙吗?”赤井秀一试探性地问,看着步笨拙地撑起身体。
影山步似乎有些意识到自己的状态,只是混沌地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
赤井秀一无法,只能伸手环住影山步的腰,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绕过自己肩头,将人搀扶起来。
喝到这时,大约酒精终于上脑了,一向洋酒一杯倒的青年踉踉跄跄地靠着赤井秀一走向浴室。
结果刚进浴室,影山步的身体大约有什么肌肉记忆,非常自觉地倚在洗手台边,三两下就扯掉了身上的衣物,然后扶着墙进了淋浴间。
赤井秀一伸着手想要去搀扶,但影山步的动作在颤颤巍巍中又有奇妙的平衡,最终只是滑稽地举着胳膊目睹着淋浴间的玻璃染上水汽。
最终,他也靠在洗手池边,叹了口气,抱着胳膊露出点苦笑。
但素来便不停歇地收集周遭情报的大脑还是第一时间将方才看到的画面收录在了脑海里,赤井秀一纵然今夜有些哭笑不得,但心底仍然有个声音慢条斯理地说,步的身上没有多出的痕迹,不管是什么痕迹这很好。
影山步洗澡很快,撑着墙倒是没有磕碰到哪里,不过迈出浴室的第一步便被赤井秀一眼疾手快地扶住。
男人又叹了口气,看他站稳便松开了手。
影山步仿佛没有意识到家里还有第二个人一样坦然地洗漱,接着潦草地扯了浴巾擦擦头发,就往卧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