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过,他同样好奇影山步到底目的是什么,只可惜以影山步如今的处境不可能信任他,所以从对方口中取得情报是不可能的了。
影山步没有在东京多留。经过了之前的事情,他终于意识到东京人口密度这样大的都市,对他来说竟然处处都有掉马的惊喜。
终于回到家中时,已是傍晚时分。他打开房门,却闻到满屋饭香,不由心头微动。
归程时诸伏景光曾与他联络过,因此能够估算出影山步到达的时间,便掐着点做好了晚饭。
影山步许久没有这样放松的感觉了,他把下午遇到的种种茫然震惊或者烦躁无奈抛之脑后,对诸伏景光笑了笑。
似乎不能说话之后,最好的表达情绪的方式便是笑容了。因此影山步感觉自己这几天笑的频率比以往加起来都多。
饭桌上只有诸伏景光在说话,影山步负责倾听与埋头苦吃。等到收拾完,影山步这才在电脑上把下午遇到两位故人的事情原原本本阐述了一遍,有意省略了藤竹修司的部分。
诸伏景光扭头看了眼影山步:“所以你没有让他们发现你失声了?”
影山步反而一愣:’没有必要。’
“没有必要吗”诸伏景光喃喃道,片刻后回过神来,若无其事地笑了笑,“也是,他们知道也是徒增担忧而已。在这里能帮忙的只有我和零。”
影山步点点头,又摇摇头,打字:’我这次去检查了,应该很快就能恢复,不用放在心上。’
“真的吗,那太好了。”诸伏景光松了一口气,伸出手臂揽住影山步的身体抱了一下,表示庆祝。
而影山步则回以宽容的轻拍。
夜深了。
诸伏景光的留宿十分自然,影山步考虑到这位好友长期的睡眠障碍,担心这会造成精神衰弱,因此任何能够对其休息有益的尝试都乐意提供帮助。
影山步淋浴时便仔仔细细地复盘自己来到组织之后的蛛丝马迹,试图找出自己忽略的细节,比如有没有被048在其他地方催眠过,以及都路久司的真正身份到底是什么,意图又是什么。
情绪堆积和用脑过度都令人疲惫,上床之后影山步心事重重地陷入昏沉睡意,也省了与好友的睡前聊天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