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头哽住。
他长长地从胸口中吐出一道无声的气息,闭上眼,假装自己只是毫无生命的石头,强迫自己入睡。
然而在房间里安静了十几分钟之后,男人终于睁开眼,转过身,然后在被子底下伸出手臂揽住青年的后腰,将人搂进了怀里。
并未用力,松松散散地一勾,只是瞬间拉近了距离,仅此而已。
赤井秀一清晰地听见自己的理智崩裂的脆鸣,还有他的原则被扔在地面的响声。
脑海里下意识冒出了十几种妥帖的辩解与开脱,最终变成了对自己的唾弃。
心底再次叹了口气。
但有一种久违的、可以称作窃喜的满足感滚烫地从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令这样幽深的夜里,呼吸之间嗅到的气息镌刻在脑海里,形成了所谓“幸福”的印象。
仿佛逃避现实似的,困意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他低头无声地,在青年蓬松的发顶落下一吻:‘好梦。’
陷入梦境之前,男人有些无奈地向上帝祈祷,自己的梦最好安宁一点。
以及,这是最后一次放纵。
影山步早上醒来时,倒是没有太强烈的宿醉反应,或许是身体的确逐渐产生了抗性,这对他来说是一桩好事。
他醒得比往日稍晚,因此坐起身时旁边已经没人了。
习惯性地打开系统后台检查了一下,结果看到了属于赤井秀一的那份收入。
影山步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