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愕然失语,他在监控中看到了这一幕,以为是幼驯染的设计,没有太过在意。没想到在极度痛苦中,影山步仍能分神帮助诸伏景光消除嫌疑。

“他会恨我吗?”黑发男人唇边弧度变成苦涩,蓝眼里带着一点求助,“其实我更无法接受自己。”

降谷零深吸一口气,声音沉下来,坚定地对诸伏景光说道:“不会的,步不是那样的人。至少你要相信他。”

幼驯染低头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脸,调整了一下呼吸节奏,然后再次抬头时,蔚蓝的眼眸里已经恢复了平静。

“谢谢你,零。跟你倾诉一下轻松多了。”

“不,其实这件事也梗在我心里很久了。”降谷零低声道,“我们接下来最好能拿到那种药物的样品,这样才能知道该如何戒,一定要在步回到警方之前找到对策。”

“嗯,按照步的说法,他对那种药的需求间隔至少有两个月,我觉得不像黑市流通的那种常见兴奋剂,这一点也可以给我们留出时间。”诸伏景光点点头,冷静答道,“在他走之前我会核实清楚他下个任务的时间。”

对于影山步来说,这只是一次平常的任务。

不,主语或许要改为白诗南。

但他的好友们显然对此比他本人更加关注。

临行前,他在家里打包行囊,诸伏景光便说要来帮他,让他哑然失笑:“我只有几件衣服而已,甚至没有武器。连外汇现金都在黑麦那里。”

诸伏景光到底还是来了,见对方动作麻利地蹲在地面把登机箱拉上,他便抱着胳膊靠在墙上旁观,问起这次任务具体要做多久。

影山步没有隐瞒任务细节,虽然组织内的确有相关规定不得互相透露情报,但他总觉得如果不告诉诸伏景光的话,对方会产生不必要的担心。

诸伏景光听得仔细,听完之后不由挑了挑眉,露出点笑意:“你这下倒是真的像个情报人员了,这种事之前零做的比较多,他现在已经很熟练了。”

头发半长的青年无奈道:“黑麦去做就好,我来辅助,这种事我做不来。”

诸伏景光想象了一下眼前明明相当受欢迎,但实际上却无情地闪避了所有桃花的青年前去色.诱目标的场面,忍不住笑出声:“那还真是可惜了。”

“可惜在哪啊。”影山步吐槽,抬头对他翻了个白眼,“为什么是零去做不是你?”

诸伏景光无辜地眨了眨眼,目光清澈:“因为零卖相更好啊。”

“那倒是。”影山步被噎了一下,承认了这点。

“所以你下一次什么时候需要注射?”

猝不及防地,对面抛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蹲在地上的青年张了张嘴,两人目光相接,默然对视了片刻,终于青年败下阵来。

“每次间隔三个月。”影山步退让。

“这么久”诸伏景光眉心微蹙,“阿片类和兴奋剂的成瘾性周期比这个短很多,你知道到底是什么种类吗?”

“不知道。不要调查这个,对你的风险太大。”影山步终于叹了口气,拒绝继续谈论这个话题,然后把行李箱提起放到玄关。

等他回头,却看到男人平静的表情,似有所思,但显然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影山步:“我与琴酒有交易,他不会让我在警察里露陷的,所以短期内都不用担心,除非他不想要我这个眼线了。”

他两步走到诸伏景光面前,用力握了握对方的手臂,沉声道:“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们一起往前看,好吗?”

诸伏景光看了他几秒之后,露出一个微笑:“当然。”

然后顺势伸长手臂给了青年一个拥抱,低声说道:“万事小心。”

影山步便拍了拍好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