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路久司不知为何提起这个话题,还慷慨地延伸了出去,“某种意义上他也算是子承父业了。我们当然很少见面,否则他也不会是这样的态度。”
总感觉话里话外被这个人占便宜了。影山步浑身更不舒服了,但跟都路久司打交道没必要字字句句都扣清楚,实在是太累,于是直截了当地说道:“怎么,我见过?”
都路久司挑了挑眉,像是每次都会对影山步的直球,或者是直觉感到意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他在东京,你见过也是应该的。”
然后便主动转移了话题,说起自己在这里出差的目的就是建立新的研究所,虽然组织并非没有与这里的机构合作,但到底不是全资,有些项目没法转移过来。
影山步问道:“琴酒说他的身体你很了解,是吗?”
都路久司凝视着影山步,影山步则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气势上毫不落于人后。旁人根本无法想象到在十年之前,影山步还曾经是对方手中一个脆弱的“失败品”。
都路久司不知道当时的交谈让影山步听到了,影山步却知道自己的身份。
但这么多年也没有人亲口告诉他他是“废物”,某种意义上来说是都路久司与琴酒的仁慈。
男人微笑起来,绿眸微弯:“看来他已经很信任你了,这很好。你想知道什么?”
都路久司坦然的态度反而打了影山步一个措手不及。他顿了顿,这才问道:“他也是组织的实验体?”
都路久司悠悠地从兜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礼貌地询问了一下影山步介不介意自己在车里抽烟,得到首肯后才开了车窗,点上细长的女士香烟是的,影山步发现他抽的是味道清新的爆珠细烟。
“他是实验体,但不是组织的。”都路久司用非常平淡的态度对影山步唐突地揭露了组织不为人知的秘辛,这些事情影山步闻所未闻,“现在的这个组织很年轻,虽然也有几十年了,但它的建立是借助了另一股力量。”
“而琴酒和我,都来自于最初的那个地方。”
男人转过头对影山步笑了笑,英俊的面孔上没有一丝岁月的痕迹,只有神态包容,绿眸深不见底,反倒显得表面清澈平静。
“但他不认识我。”
黑发黑眼的年轻小家伙机敏地眯起眼,反问道:“你不怕我告诉琴酒?”
笑意在绿眸里荡漾,却只是宛若微风拂面,令人看不到水下的任何痕迹。
男人轻笑一声,对影山步倾身,单手撑在两人中间的座椅上,仿佛具有魔力一般的眼睛深深凝视着他,声音低沉,若不是影山步时刻警醒着,几乎以为对方又开始使用那些心理催眠的招数。
都路久司见影山步身体语言的警惕,反而更进一步,直接把人压在了座椅与车门之间。
胸膛上顶着冰冷的枪口,但手无寸铁的男人丝毫没有惧意,而是问道:“你对琴酒有多忠诚?你愿意为了他去死吗?”
影山步眯着眼打量他,快速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