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重要。

那么一切都顺利成章了。

影山步把伯莱.塔插进腰间,直接跳过重型武器去狙的部分观望。

对于热.武器的渴望是很多人骨子里的热爱,哪怕是从未碰过的外行也是如此,更遑论样样精通的影山步了。

琴酒倒也没拦着,给自己更新了一下弹药之后,似笑非笑地抱着胳膊站在一边看青年像逛街一样兴致勃勃地挨个试手感,结果最后的选择还是老样子。

最终不耐地催促道:“今天用不上狙。”

“好吧。”影山步有点遗憾地放弃了这个选择,最后也没选第二把枪,就这么走到了琴酒面前。

“好了?”男人看他一眼,不再给他磨蹭的时间,随口问了一句,也没等待回应,就直接转身上楼。

伏特加不在的现在,影山步便成了琴酒的专用司机。不过能开到这辆保时捷365A的机会不多,影山步倒是蛮满意的。

“这车停产很久了吧。”

黑色轿车平稳低调地在车流中穿梭,影山步单手搭在方向盘上,余光瞥了眼副驾驶的银发男人。

琴酒的手臂撑在车门上,托着脸颊似乎正在想事情,随口答道:“嗯,我找人从国外买的收藏品。”

“收藏品直接开吗。”影山步失笑,许多藏车都不上路,只作展示用,也就偶尔去遛一遛发动机。琴酒这辆没少经历风雨,弹孔都补过好几回了,“发动机不是原装的了吧?”

琴酒回过神来,转头看他一眼,讽刺道:“原装发动机还能开?都大几十年了。”

“那这辆车还有什么部分是原装的?玻璃换过了,轮胎换过了。”影山步悠悠地开玩笑道,“你这是忒修斯之船。”

忒修斯之船是一个由希腊作家普鲁塔克提出的哲学问题:如果忒修斯的船上所有部件都拆除更换,那么最后的那艘船还是不是原来的那艘船?

车内一时陷入沉默。

琴酒看着车的前方,没有答话,然后竟然突兀笑了一声,令影山步忍不住偏头去扫了一眼,见他正看着自己举起的手掌,意味深长地说道:

“如果不是原来的那个的话,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全新个体的?从第一次全部更新之后?那么如果更新了无数次呢?最后除了外表相同,岂不是早就与最初毫无关系。”

影山步这是第一次听到琴酒主动提起有关身体的话题。

机会难得,他此时趁机多问了一句:“我记得有个说法是全身细胞的更新周期为7年,虽然是谣传,因为脑和脊髓的神经细胞几乎不会更新。那么你的代谢速度更快还是更完美?”

从前,他的这位前监护人虽然并没有刻意避讳,但这一点就像是摆放在他面前的谜底一样,让他能够猜到结果,但从未亲手掀开答案。

毕竟琴酒是这样的谨慎,时至今日,影山步这才第一次来到可以称为琴酒的“家”的地方,而这处外地的房产甚至未必是琴酒久留之地,琴酒也一定不只有这样一个“家”。

这还是影山步在自认为得到了足够信任的前提下,用了十年才达到了这样的一个结果。

上一次,影山步在警校时期“失明”时,趁机询问了琴酒有关身体再生的问题,那时琴酒说他神经方面比起肌肉骨骼有一定短板。

后来确实也发现琴酒会神经痛,但发病周期和频率都不得而知,只是可以看出程度相当剧烈,让琴酒那样极其擅长忍耐的人都十分煎熬甚至于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