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似的,床上的青年不假思索地哑声拒绝:“我不需要你们的药!”
苏格兰表情沉了下来。
影山步在做什么?他可以理解对方扮演的卧底角色刻意挑事以厘清两人的关系,但对方不能以身体为代价来胡闹。
他身上的温度是实打实的。
这一刻,苏格兰无法分清影山步究竟是在演戏还是出于真心:对方在警校时期便对自己的身体不甚爱惜,劣迹斑斑;然而烧得这样厉害,也极有可能不慎流露出潜意识反应。
若是前者,那么他必须在看护期更仔细地管理对方的日常起居,像这样的戏码走个过场便罢了,不能成真。
但如果是后者
苏格兰把水杯放到床头桌,跪在床上膝行过去,手里捏着被他从药盒里拆下来的药片。
他的语气温和,态度却不容反抗:“来,把药吃了才能好。”
如果是后者,说明影山步之前遇到过类似的场景。或许是在身份暴露后,或许是在进入组织之前。
男人的膝盖压住被子两侧,将青年的身体封在了被子与墙的夹角之间。
布洛芬在他掌心里已经有些变得潮湿,他凑到影山步面前,将白色的药片递了出去,仍然温和:“吃了。”
殊不知这是最后通牒。
掌风扇来,男人早有预料地握住拳头,避开了青年因为高烧而迟缓了许多的动作,脸上笑意不再,轻声道:“该吃饭的时候要吃饭,该吃药的时候要吃药。你可以不听话,但是这些必须做到,至少在我面前要做到。”
后脑靠在墙上的青年哼了一声,宛若不屑冷笑。
于是他的脸颊被强行捏开,但因为塞饭的前例,青年直接张嘴就咬向对方的虎口,却徒有上下牙清脆的咬合声,然后被手掌塞进掰开牙关。
修长手指迅捷地将白色药片放在他舌根向里推向喉口,接着一手紧紧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从外侧抚摸咽喉,刺激他吞咽。
影山步的眼睛瞪大,摇头也没法摆脱,不知是因为高烧乏力还是因为没有诚心反抗,最终喉咙一滚,把药生吞了下去,噎得他眉头紧皱。
苏格兰跪立在他面前,捂着他的嘴歪头观察了一会,方才松了手,然后端来水杯给他。
“喝点水,不够我再给你倒。”
这时候反而很好讲话了。
影山步这次没有再反抗,默然接过水杯一饮而尽,然后额头被人撩开头发贴了张退烧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