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过于美好而感到有些不真实,因此产生了患得患失的恐惧。
幸运的是,诸伏景光已经跨过了那一道坎。
他同时想到,影山步依然称呼着所有人的姓氏
没有人见过他有关系更亲近的对象。
虽然现在知道影山步最亲密的人或许就是如今在警校的他们几个,但他还是忍不住询问道:“步。”
对方的视线投过来,他轻声道:“你叫别人都用姓氏是出于什么习惯吗?”
却没想到影山步反而怔了怔,然后像是才意识到了这一点似的,默然片刻。
“是啊。都一样的。”
不知道到底是哪里触到了他的敏感神经,令影山步垂下眼。
昏黄顶灯照在他的身上,令发丝在脸颊打出浓重的阴影,深邃眉骨与浓长睫毛遮得眉眼隐在影中,光影分割清晰的分界线落在脸颊上,令线条清晰的下颌显出几分沉郁的反差感。
诸伏景光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情绪的转变,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的变化,但是他不愿意让这么好的谈话机会流逝。
“我好像烧起来了。”诸伏景光的声音响起。
他露出个有点病恹恹的表情,令影山步回过神来,伸手摸了一下额头,满手滚烫。
手掌下的脸颊绯红,双眼却晶亮,正盯着自己看。
诸伏景光抬手抓住他的手拿了下来,他的体温滚烫,甚至从后脊传来生理性的寒意,令他忍不住瑟缩。手中所握住的手掌相较之下温度也微凉,但是干燥柔软,并不让人反感。
他低头看这只手,手指骨节分明,手背上青紫血管在皮肤下有些明显,蜿蜒凸起。似乎有些过于苍白修长,然而却能够给人足够的安全感。
高热令他头脑昏沉,眼前失色,好在思绪仍然清晰。组织了半晌语言,他终于还是放弃追根究底,选择维持着对方渴望的距离。
但最后还是忽然忍不住低声说道:“如果”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让影山步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但是,“如果你有一天需要我的话,我一定会帮助你。”
坐在他身边的青年神情晦涩,手掌还放在他的掌心里,闻言翻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状似无意地将指腹搭在手腕内侧动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