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想要对同期们隐瞒经历,而是涉及到了影山步的过去,因为他一直以来都没有提过任何相关的信息,说明他并不是很想与他人分享自己的身世。
单将影山步在警局审讯时陈述的那些落在纸面上,一眼便能明白对方无意透露出去的原因。
就像是从泥泞沼泽和凄风苦雨中顽强生长的寒松一样,出头之后终于得以见到更为广袤的天空,那么这些与他并不相称的过往便显得不值一提。
影山步不是一个需要博得他人同情的人,他本身已经足够强大。
而影山步对此的回应也很平淡:“我没关系,有需要的话可以说。”
“真的没关系吗?”当时松田阵平难得多顾虑了几分,认真说道,“不想说的话完全ok,我和萩都不是爱到处乱讲的人。其实我想要做警察的原因谁也没有讲过,如果不是被你激了一下”
说着,他忽然怔住,因为他想到在那个没有月亮的夜里,对面的青年激烈地逼问他为什么不恨那些令他不幸的人。
联想到影山步的身世,似乎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并不是真正地做到了不在意,只是埋进了更深的、不见天日的心底。
但松田阵平最后什么也没说,他尊重影山步的选择。
此时,萩原研二绘声绘色地将他们遇到投毒案的前因后果仔细描述了出来,但是哪怕得到了当事人的认可,他依然跳过了影山步在审讯室内的陈述,直接依照影山步后来讲述的案情细节给大家揭露了真相,引得众人啧啧感慨。
“这不简单是狂躁症了吧,已经完全心理扭曲了。”
“女主人哎,不知道怎么评价。”
“那个养子后来怎么样了?”诸伏景光问道。
松田阵平闻言忍不住冷笑一声:“这就是某人受伤的原因了。”
他极尽夸张地描述了一番车祸的惊心动魄和影山步的惊人之举,让同期们倒吸一口冷气。
影山步嘴角抽了一下,为自己辩解,“没有那么夸张。”
另外不在场的三人神情复杂,但最后还是赞赏地拍了拍影山步不碍事的胳膊或是手腕,将他狠狠夸奖了一番,让影山步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个胜造七级浮屠的大活佛了。
他试图客观公正地复盘现场:“我看好了卡车的底盘高度之后觉得没问题,然后把他按倒了,仅此而已。”
降谷零反倒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你是冒着危险去救人的,步。”
头发半长的男人坐在侧面,趁着夜色看到黑色发丝间一点嫣红耳尖,不由默默地唇角扬起。
影山步也觉得他再谦虚就显得清高了,于是强行转移了话题。
“那个养子,也就是吉冈裕之,他在遇到这种情况之后吉冈家不能再收养他,所以回到福利院了。”向后靠在冷硬的水泥墙上,影山步说道,“我联系了刑警,那边说像这样的情况只能重新给他找收养家庭,他们对吉冈裕之造成的心理影响也不构成虐待。”
在场的其他人还没有太大反应,只是表达了同情。
但松田阵平却格外不忿,向前倾身怒道:“什么?那孩子都被那个恋童癖搞得心理障碍了,竟然什么惩罚都不会有吗?”
萩原研二无奈地笑了笑,手搭在幼驯染的肩膀上拍了拍,“阵平酱,慎言。吉冈太太虽然收养他是因为他长得像丈夫,但是没有对那孩子做什么。”
“切。”松田阵平看了眼影山步,见最该产生共鸣的人没有表现出来愤怒,便偃旗息鼓了。
然而影山步虽然没有特别的情绪,却抛出了一个重磅消息:“所以我打算资助他,不管他有没有找到新的收养家庭,至少能够让他手头充裕一点,如果高中想要报补习班也有选择。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