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诱饵放在青年面前, 那么刑讯完整的一套糖与鞭子都完全具备了。
但是琴酒现在只能想到的是影山步竟然认为药物戒断是自己带来的痛苦。
恐怕在这年轻公安眼中, 自己给他注射了什么违禁的成瘾性药物了吧。然而琴酒本人也对毒品嗤之以鼻, 格外厌恶以此牟利和沉迷其中的渣滓。
影山步的这种误解, 与羞辱他无异。
好, 很好。
琴酒森然冷笑起来,从地上的青年身上收回脚,然后走远两步,居高临下地看他在地面上忍痛的模样。
药物戒断的绝大部分的身体痛苦来源于肌肉疼痛, 而对精神上的折磨则来自于身体机能紊乱导致的情绪崩溃。
年轻公安手腕被固定在床脚柱, 挣扎时发出哗啦啦的铁链敲击声。他的身体蜷缩在地面,然而肌肉的抽搐却完全无法控制,那是比抽筋、比生长痛、比风湿痛更加难以忍受的酷刑。
几乎像是用小刀顺着骨头寸寸将肌肉剥离下来,再将每一束肌肉细细解离, 抻到极限再松开, 循环反复, 浑身上下莫不如此。
这是他在获得自愈能力时所要付出的代价, 然而此时的年轻公安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莫名遭遇这些,他从未要求过得到这样的馈赠, 更没料到竟然要付出对应的价格。
黑发青年狼狈至极,然而他以惊人的意志力没有昏迷过去, 强撑着用沙哑到变了调的声音说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琴酒没有回答, 冷冷地看着青年毫无意义的挣扎。
“我真的、真的不知道”
这些人, 不, 这个男人若是为了让作为公安的他屈打成招,成为不明组织的走狗的话,倒也合情合理,但显然对方要的并不是这个。或者说,男人要的更多,竟然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一段根本无迹可寻的牵绊。
他甚至没有虚与委蛇的可能性,对此无计可施。
似乎是痛苦的折磨让他多出几分脆弱感,黑发青年脸颊贴着地面,闭着眼疲惫又隐忍地轻声开口,沙哑声音里夹杂着断断续续无意识的喘息和痛吟,“我只是个新人警察而已。”
只是警察而已只是警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