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好,“沈时好,今日我们亲自来接你,你不要不识好歹,刚才你怎么称呼自己的婆母,难道这就是你们沈家的家教吗?”

“沈家的家教如何,无需外人置喙。”沈时好眼神沉静克制,她需要极大的忍耐,才能压住心中的怒火。

亲事被算计,父兄被谋害,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眼前这些人,她现在能心平气和与他们说话,只是为了还生死未卜的父兄。

如若不然,眼前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她早就提刀了。

定王妃眼神微变,沈时好竟敢这么放肆,“放肆!”

“时好,你要住在娘家自然是没问题,怎么与我这般生分,教我太寒心了。”李夫人说着拿起绢帕拭了拭眼角的泪水。

“李夫人,您应该问李世子,我如今称您一声李夫人,并不过分。”沈时好说。

李屿恒依旧是面无表情,他是被宁远侯强迫来接沈时好的。

父亲今日的怒火铺天盖地,仿佛只要他没能接回沈时好,也要将他扫地出门似的,吓得他更不敢说早已经写了和离书给沈时好。

“阿恒,到底怎么回事?”定王妃回头瞪着自己的弟弟。

“母亲,阿姐,她想在沈家住就让她在沈家住,我们别管她。”李屿恒道。

沈夫人被沈真真扶着走出来,看到大门前这样热闹,连定王妃都在这里,她勉强维持笑容,“定王妃,亲家母,你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