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的,就这样都舍不得,以后她成亲嫁人怎么办?你要哭着不让她走?”沈时好挑了挑眉问。

“女子也并非只有嫁人才能过得好。”周序川严肃地说。

“万一遇到不是真心对她的怎么办?不如留在我们身边。”

沈时好翻了个白眼,“那你自己去跟女儿说吧。”

周序川还真的去找女儿,“满满,这一路太危险了,我很不放心你一个人,还是留在京都吧,让你到底去南岭。”

“爹爹,我又不是去常住,只是把事情处理完就回来了。”周满满笑着说,“再说了,我会带侍卫的呀,而且不是还有谢寅礼吗?”

“什么谢寅礼?”周序川坐直了身体,那小子背着他偷偷找满满了?!

周满满说,“之前答应过他,带他去见识南岭的商行和港口,娘亲说那就让他陪我去南岭。”

“……”周序川哼了一声。

娇娇怎么能容许猪拱家里的大白菜。

“爹爹,你不喜欢谢寅礼吗?”周满满问。

周序川抿了抿唇,他没有不喜欢谢寅礼,相反还非常欣赏这个年轻人。

但是,如果谢寅礼要当那只猪,他就喜欢不起来了。

“那你喜欢谢寅礼吗?”周序川问。

“喜欢啊。”周满满直率地点头。

“……”心口被戳了一刀。

周序川轻声问,“怎么就喜欢了呢,前阵子你不是还不愿意见到他吗?”

“那是因为我在他面前出丑了呀,我见到他就想起自己的窘态,后来觉得我这样显得特别没有风度,所以就不躲着他了,又觉得他为人坦荡,是个正人君子,我们话题投契,他也不随便与别的女子来往……”

周序川心里拔凉,女儿好像真的很喜欢谢寅礼。

“很多男子都这样,满满,你还年轻,现在看人未必就准确。”

周满满说,“可别人都不是他呀。”

“爹爹,你急什么呢,我如今才十四岁,到我成亲的年纪还有几年呢。”

“……”周序川抹了一把脸,女儿居然比她还通透。

周满满笑嘻嘻地说,“爹爹,您以前娶娘亲的时候,我外祖父有为难你吗?”

“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周序川说。

“那我去准备啦,爹爹,你别想太多了。”周满满说。

她是个不喜欢想得太复杂的人,特别是感情这件事,和谢寅礼相处了这么久,对他的感觉跟对其他人不一样。

对着林脩就没有这种脸红心跳的感觉。

娘亲说这就是喜欢,既然喜欢了,她就没打算遮遮掩掩,索性就去找谢寅礼说了。

她还记得当时谢寅礼都呆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灼灼地盯着她。

盯得她以为自己是自作多情。

“满满,应该我先开口说喜欢,你怎么抢先说了呢。”这是谢寅礼后面说的话。

喜欢就是喜欢,谁先说出口有什么关系。

谢寅礼说会等她长大,她何时准备好了,他就什么时候提亲。

周满满觉得心里很满足,他知道她不喜欢困于后宅,知道她想要走遍这个山河。

现在他愿意陪着她,那真是很幸运的一件事。

周序川这个老父亲捧着受伤的心去找沈时好求安慰。

“儿女大了就该放手,你快点让平哥儿亲政,到时候我们也可以去游山玩水。”沈时好笑着道。

“平哥儿他……”周序川欲言又止,“哎,还是有些软弱了。”

人无完人,李怀安听话乖巧是很好,可当皇帝了,这个优点就会变成缺点。

沈时好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