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先帝当年的遗愿,希望怀安殿下平安顺遂过一生,所以本王就隐瞒他的身份。”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先帝的儿子?”花太后厉声问,“找个和先帝长得相似的,并不是那么难吧。”

周序川淡淡地看她一眼,“太后,你是觉得在这里跟本王争辩怀安殿下的身世重要,还是给皇上看诊重要?”

花太后的神情僵了僵。

张大人说,“王爷,还是先给皇上看诊,关于怀安殿下的身世,我们稍后再说。”

周序川走向床榻,花太后被他摄人的气势震得不得不移开脚步。

李煦的脸色看起来比之前任何时候都难看,惨白中还透着一层灰色,看起来已经是油尽灯枯。

御医院所有御医都在这里,他们已经诊断出李煦的身子空虚到极致,用任何方法都没用了,就算醒来,只怕也是回光返照。

“只能施针试一试。”周序川收回手,他知道,李煦这次醒来之后,就会耗尽生命最后的时光。

这个他看着长大的皇帝,居然是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他的人生。

“满满,你们先去外面等着。”周序川对女儿低声说。

周满满拉起李怀安的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