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朝阳什么公司。
“这是学校发的,还是咱们厂里发的?”
招生的人白了他一眼,伸手收走了文凭:“我们是合作办学,你懂不懂什么是合作办学?就是我们公司和厂里,还有和学校合作的,我们有合同,发的就是这个,你要是想去读那种发学校文凭的,就考试去吧,我们这种就是读了能赚钱来着。”
方黎犹豫了,他不懂这些,但他也知道,读了书不是就该发学校文凭吗,发一个公司给的证算什么。
“你到底报不报名?我们中午还得吃饭去呢。”
“不好意思,我再想想。”
那人从抽屉里拿出锁门钥匙,哼了一声:“没钱没关系,还想要正规文凭,天底下哪那么好的事,做白日梦呢。”
方黎都转身要走了,被他说的脸臊起来。
实话实说,他爸还欠着人家工人二十多万,他要工籍没有,要学籍没有,连身份都登不得台面。
如今能在这儿好好站着,没被人撕掉胳膊扯掉腿丢进黑煤窑,都是靠是秦卫东豁出命带他逃出来,走了大运的。
方黎咬了咬牙,又走回来。
“那要是报会计得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