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的心思,我猜的没有错吧?”
小草神情淡漠,坐在他的面前。
陈先河则呈现一种灰败的枯容面貌,脸上皱纹似乎更深了。
小草说的没错,那天晚上他找遍了问遍附近的居民,得知那间关着陈姗姗的屋子在下午的时候就有人开着面包车把人带走了。
他不敢将此事告诉大哥,生怕被大哥责怪自己知情不报,害得错过救人时机。
这些年他总是失眠,既害怕侄女因他丧命,又害怕事情暴露被大哥所知。
这件事变成了一根刺,深深扎在他的肉里,只是随着日子一年一年过去,刺和肉长在了一起。
直到那年他得知侄女被找回来的消息,心中的那根刺,被人拨动了一下。
在大哥的疗养院病房里,看到侄女那张面黄肌瘦的脸,和曾经花朵般的样子截然相反,陈先河的脑袋空白了一瞬。
他很快就想到了那件事,害怕的情绪复上心头。
可是他不敢在众人面前表露,只好装作痛心的模样,听到小草诉说侄女这些年地狱一般的生活,他心里五味杂陈。
悔恨、酸涩、难过。
这可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