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讲不下去了，就算她能讲下去他也未必会听，沈蕴秋把搪瓷杯放下，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跟他商量说：“今天?先提前结束成么，改天?你有空了我在把剩下一个?小时补回?来。”

凌川点?头，答应得极快，像是就等这句话一样。

沈蕴秋看他烂泥扶不上墙的模子，觉得脑子又要开始昏昏的。

“你把后面?的那张...”

“我送你走。”

沈蕴秋以为他说的是给她开外边铁门，点?点?头，继续说那句：“后面?的试卷都要写完，还有张综合的，别忘了。”

凌川已经站起身拿外套，套在身上：“我知道，回?来会写，我先送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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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蕴秋见他把拉链拉到脖子下口，紧紧的，领子竖起来，那副样子有点?好笑?：“就几步路，你怎么还把外套穿上了啊。”

“我说是这个?门口了么？”凌川杵在卧室门框，下巴朝客厅看：“送你回?去。”

沈蕴秋这才反应出他说的回?去是哪儿。

他要送她回?家。

“不用。”沈蕴秋眉心蹙着，两人站的位置离杨海华的房门口很近，她压低声又说：“真不用你折腾，你就老?老?实?实?的在家该做什么做什么。”

凌川说这话的时候已经甩开她走到客厅门口，沈蕴秋无奈要过去把他拽进来。

陡然间他回?头，楼道的风和他的声音一起钻进她耳朵里，“我答应了你写就一定?会写，我从不答应做不到的事儿。”他低头对视她眼睛，说：“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回?去，你看，外面?下雪了，你人还不舒服，我就不是个?男人真是你学生也得体谅体谅老?师，别再跟我犟了成么。”

他说完就把门从外面?拉实?，上了锁，把钥匙揣进口袋里，头也没回?就先她一步往楼下走。

他把那段话说的无隙可乘，任谁都反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