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川抬眼，思量几秒：“正规的吧？”

“这行...”昊子懂他意思，摇头笑笑，“也成?吧，一半一半。”

凌川点点头，别碰啥违法的就好，但这行毕竟昊子比他懂，也就没多唠叨什么。

昊子视线从?街道抽回来，无意间瞥到饭店前台站着的人影，他捏了粒花生?米扔进嘴里，忽然?笑：“老师还真被你追到手了，挺快啊。”

晚上他坐桌子前等着的时?候，老远就看到俩人牵着手过来的，快到店门口?，沈蕴秋才先一步松开。

快么？

可?凌川觉得一点都不快。@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昊子忽道：“要是回学校了，老师还教你？”

凌川两只肘架在膝盖上，说：“嗯。”

“你妈那?边呢？”

凌川眼神渐深：“抽空会跟她说清。”

昊子想到杨海华阴晴不定的性子，还有以后可?能在学校遭遇的种?种?，提醒着：“悠着点儿，进了学校...那?谴责就比之前大狠了，把你那?性子收收。哦，还有，杜绝一切女人缘，万一哪妹妹瞧上你这脸，再来个举报啥的，你俩就都完了。”

清凉的风刮过耳畔，凌川坐在凳子上，目光落到店内那?道最?熟悉的身影儿。

他知道，他当然?考虑过。

因为此时?此刻，他真的认为他们有回去后的日子。

“没事儿，我记着呢。”凌川笑了笑：“大不了学校装不认识呗。”

昊子才不信他，他能憋住才怪。

刚想在说什么，桌面传来振动的声音，是昊子跟前的。

他低眸向?下，原本勾着的嘴角渐渐淡去，迟了几秒，抬起?手悬在上头，最?后还是把铃声按掉，转手扣在了桌面上。

凌川不经意间瞧见?，他稍皱眉，应该是没看错。

文佳佳。

凌川语气不大好：“你跟她还有联系？”

昊子喝光最?后一口?，知道他指什么，“没有。”

凌川：“你自己有数。”

“真没有...”昊子疲惫笑笑：“快一年没联系了，就最?近...”

他没说完，但凌川却听懂了，“最?近联系上了？说想见?你？”

昊子视线在街道上，“嗯。”

“她在哪上？”

“北舞。”

凌川骂了一句，“他么还说没联系，没联系怎么清楚的？”

昊子还真没骗他，他跟文佳佳太复杂，有些话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的。文佳佳确实大半年没找过他，就最?近才联系上，问他现在在哪儿，好久没见?想见?见?了，昊子虽没脸没皮，但自知在她心中远没有那?个分量，但又怕她最?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才适当关?心了几句。

可?昊子发现，她还是和从?前一样，根本没有认清过自己的心，而他…也不想再当孙子了。

凌川忽然?问：“去年那?个时?候，你俩...”

昊子颓然?地笑，“...没有。是真没有。”

“那?你没错。”凌川拍他肩膀，说：“昊子，一个坑你不能摔两次。”

昊子不再说话。

几分钟后，沈蕴秋从?餐馆出?来，凌川和昊子已经站在路口?等她。

她敏锐发现了昊子的情绪变化，刚要开口?，昊子却先说：“老师，剩下几天?祝你们玩的开心喽。”

沈蕴秋面露尴尬，这话她有点儿接不下去。

昊子把车钥匙扔给凌川，冲他挤眼一笑，“明天?上路仔细点儿，毕竟车技不太行。”

“滚蛋。”他看他要走?，“这么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