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筝想了想,大概明白他的意思,摇头:“现在父母都管不了孩子,你和他那种关系更管不了,他是成年人,你不用道歉,他做什么和你没关系……”
“和你有关系。”
“啊?”
韩霁山抿了抿薄唇,只道:“我不是在为他道歉。”
林筝被他的话弄得思绪混乱,反应很慢地哦了声,又听他说:“投稿那件事,我会处理好。”
林筝立马回神:“有投稿就会有记录,早晚会查出来,我不是炊事员行军……这是我的事,韩大哥,你还要上班吧,不能再麻烦你了。”
前面的人没说话,林筝看不到他什么表情,只瞥到后视镜露出的半侧薄唇有些发白,下意识又说:“你今天来找我,有事吗?”
这次隔了好几秒才听到声音:“那天在酒店,你掉了一样东西,酒店方联系了我。”
林筝奇怪:“什么东西?”
回来那么久了,一直没发现有东西丢失,如果真的丢了什么,现在都想不起来,那一定是不重要的。
韩霁山拿出一个纸盒,转身递给他。
林筝仔细看了看,一度说不出话来。
是一盒没用完的感冒药。
语噎片刻,他说:“这家酒店真负责……”
“嗯,我准备送锦旗。”
“……”
林筝:“不过怎么这么久才联系你?他们不是每天收拾房间吗?”
韩霁山抿唇,不说话了。
林筝便自言自语:“只是一盒感冒药,可能他们当初清理房间看到没当一回事,最近想起才联系你的。”
“不是!”韩霁山忽然道。
林筝惊讶地看向他。
男人意识自己失态,微偏过头:“今天周五。”
半晌,林筝才懂,笑着点头:“那家酒店真的挺人性的,还知道工作日不该用鸡皮蒜毛的小事打扰客人,细节令人暖心。”
韩霁山:“……”
林筝问:“其实这药当时就是你买的,就算酒店给你寄过来,你也没必要特意跑一趟,多浪费时间。”
韩霁山蹙眉:“不浪费。”
天已经黑了,下车前,林筝盯着韩霁山划破的手,终于问出了最想问的话:“你没事吧?”
尽管包间里的那几分钟更像是韩霁山单方向的暴揍,可是力是相互的,韩洺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反抗,打不过便取下用当初告白林筝的戒指朝对方乱划了几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划痛了,当时韩霁山忽然攥着拳头一动不动。林筝先发现不对劲,挤过去把人一脚踹开。
此时,韩霁山顺着他的视线,瞥一眼手背上的伤痕,唇上仅有的血色也没了,他说:“没事。”
林筝以为他还在痛,说:“要不,先去我们医务室上药包扎下吧?”
“好。”毫不犹豫。
到了医务室,校医一看来人,满脸意外,林筝连忙解释:“这是我朋友,也是校友,毕业几年了。”
校医顿时哈哈道:“糊弄谁呢?就算不是咱们学校的,受了伤我还能不给治不成?”
林筝讪笑:“您怎么看出来的?”
“当我没见过陈老师校友啊!韩先生你好,又见面啦。”
韩霁山应了声,脸上没什么表情。
倒是林筝听得满脸疑惑,陈老师的课他上过,从来不知道还和韩霁山有关系。
还有,韩霁山以前来过他们学校吗?
校医一边说话一边给韩霁山包扎,林筝听他嘀嘀咕咕地说,大概明白过来。
陈老师是R大今年新引进的老师,和韩霁山是同龄人。
他们以前在国外同一所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