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人好像低声问了句:“少爷,他是谁?”
很久的沉默,终于听到回答。
那句话离他很近,又很遥远:
“我的……”
我的什么,也没答出来。
他只记得鼻息间总是萦绕着淡淡的冷香,陌生,又有一点点古怪的熟悉,像是山峰上一捧经久不化的雪。
再有较为清醒意识的时候,林筝已经躺在医院了。
一睁眼,瞬间被凑近的五张脸吓得几乎心脏骤停。
爸爸妈妈,姑妈姑父,还有满脸愧疚的表哥。
姑妈说,是个好心人把他送到医院的,他们来之前就走了,也没能好好感谢。
在一片关心慰问中,林筝仔细想了想:“我好像感谢了。”
昏迷前,身体虽无力,可脑子还是有一段时间意识的,那时候很怕陌生人会顾虑被讹而不管他,当时就用了最后一丝力气,把手上戴的手链塞给了对方。
说是手链,其实只是一个用手绳圈住的银牌。
银牌是灰灰的,林筝初一时用压岁钱给它打的,是希望借此保佑灰灰健康平安,更主要的是防走丢。
银牌上写着一句话:
饭量大,不宜留下饲养,家里有钱,请联系电话:139xxxxxxxx,你喜欢什么我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