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浅怀头皮轻轻一炸,被这句话惊到,一时间情绪翻涌、百感交集。

她瞳孔微震地转头看他,男生说完之后,唇角轻轻牵起,目光坚定地看着婆婆。

婆婆愣了一瞬,明白过来之后,忽然开怀大笑起来。

“好,好!哈哈,这可是你说的。”

说完又转头问虞浅怀:“他说的对吗?”

虞浅怀鼻子一酸,她带着一丝哽咽地说道。

“我会努力……证明。”

声音不大,却仿佛用尽了她今日所有的力气。

**

今晚快下自习的时候,刘畅比以往还提早了几分钟出教室。

这是因为今天白天突然下雨,她惦记着她晾在在大阳台的被套和床单。

除此外,其实还有一个对她而言不太常见的原因。

那就是此刻,她对虞浅怀有些逃避,于是想尽量拖延面对她的时间。

是的,她不畏惧摊牌,但那指的是对方犯错的时候。

而轮到自己犯错的时候,就没那么洒脱了。

她举着失而复得的限量版黑伞,走在并没有下雨的校园里。

这是她对自己的惩罚措施。

在回去的这一路提醒她以后不要冲动,更不能听信他人的谗言。

刘畅回到空无一人的寝室,把东西放好,去阳台拿了塑料篮子。

走廊里空空荡荡,没什么人,应该是这一层的住宿生全都“自愿”留堂第三节自习了。

刘畅一手拿着衣叉,一手提着篮子静静地朝大阳台走。

抵达之后,她抬头朝上面望了一眼,入冬后这里多了很多大衣、棉袄一类的衣服。

今天下雨之前其实已经刮了几天的风。

晾衣杆上,只有厚重衣服没太受到强风的影响,还保持原来的位置。

但那些轻飘飘的被套床单一类的东西就遭了殃,全部被吹到了旁边的墙边。

刘畅看着自己那床晾在最边上已经被挤到墙上的被套,轻轻皱起了眉头。

她无奈地把挤成一堆的衣物用衣叉一一旁移,被套终于露了出来。

她把它们全部叉了下来,摘了衣架装进篮子里。

装好之后,她无意识往篮子里一瞥,突然发现那床被吹到墙上的被套上面好像有什么黑色的东西。

她提起篮子和被套,拐进大阳台旁边的楼梯口,那边的灯要亮一些。

刘畅屏住呼吸,在灯下仔细观察,发现上面的污渍和之前疑似虞浅怀的染发剂染上的那次看着非常像。

但这床被套是她用楼下的洗衣机洗的,忙的时候她都会拿下去洗,只是在洗之前会先给洗衣机内桶消一遍毒。

她看了一会儿污渍,又放下篮子,走出了楼梯口。

她打开手机电筒查看墙面,发现上面居然有那种像碳一样的污渍。

刘畅心里一惊,难怪她前几天来晾被套的时候,就这块地方空着。

但因为最近复习太忙,她根本没注意到这些细节。

刘畅呼吸加速,踮起脚尖用手摸了一下墙面。

她把电筒光移到手上,发现指腹处果然留下了淡淡的黑色,但因为手是干的,所以痕迹并不明显。

不敢想这要是湿的会怎么样……

她有些麻木地走进了楼梯口,站在篮子前,回想之前收下那床床单时的情形。

好像也是晾在了最边上,也是因为其他地方都晾满了。

那时虞浅怀说“那毛巾是我洗头的时候拿错了,擦了头发才变黑的,我确实没自己染过发,都是去理发店的。”

所以……难道说这件事也是误会?毕竟就凭搓洗干发帽的颜色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