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了眼地上:“没事,怎么了?”

小姑娘心里嘀咕了会,先行告状,“我想把今天的资料整理后交给你,没想到有人在这里,不小心就撞上了,花瓶被她撞碎不说,资料也扔得到处都是。”

他要的文件正躺在狼藉之中。

司从两步踩过碎片,直挺挺地站在朝乐跟前,神色如往,只是眼底多了深沉。

小姑娘幸灾乐祸地围观,添油加醋道:“老板我记得这古董要是搁市面上卖的话,好几十万了吧。”

她故意提高嗓音,引得一些路过的员工凑来看戏。

司从没有小姑娘想的那样发火,将没来得及掐灭的半根烟叼在嘴里,单只左手握着朝乐的腕,口吻严肃:“有没有伤着?”

朝乐摇头。

他捻灭烟头,上下将她端量一番,确认没事后微微松了口气。

“早知道把这碍事的玩意扔了。”

“确实很丑。”

“你没伤着就好,待会让人收拾下。”

转而,他瞥着那小姑娘,“你去叫人。”

“什么。”小姑娘尚未反应过来。

“李秘书就是这样教你做事的?”

“我……”

“先叫人来。”

话,他通常不多吩咐,语调听着平和,实则早已不耐烦。

在走廊围观的老员工一把将小姑娘拽了出来:“得得得,你这丫头怎么搞的,听不懂话吗。”

“先叫人来”里的先字,深意明显,有“先把这件事做完,你再去递辞呈”的意思。

“我又没做错什么。”小姑娘不情不愿。

“没做错?知道你刚刚和谁犟嘴?”

话到这份上,不难猜出里头人是谁,小姑娘心有不甘,“真是老板娘?”

“应该是,没见老板带女人来公司过。”

“那不知者无罪,我哪晓得。”

办公室里,该搬走的都给搬了,狼藉清理干净,资料重新整理好,司从交付给朝乐,“你替我拿着。”

她闷闷道:“你不是不方便来吗。”

“你这么长时间没下来,不放心。”

“你们公司的小姑娘都这么嚣张?”

“她是小李新招的临时助理,平日里打打杂,小李今天出差,让她来我这里帮衬。”

说话间,司从接到小李的电话。

那边道着歉,为小姑娘说尽好话,大概意思是人家干不了多久,就陪他玩几天。

司从应承下来。

朝乐听出弦外之意,“小李包养的妹子?”

“算是。”

怪不得小姑娘这么嚣张,是想仗势欺人呢,招来公司还挺合算,既能卿卿我我,还能躲避家人视线。

朝乐想了想,抓住一个百思不得解的地方,“不对啊,你昨天受了伤,为什么今天小李就出差了?”

“他……”一向说话流利的司从有所迟疑,“他的行程是早就定好的。”

“出差几天?”

“不清楚。”

很可疑。

为什么她总有一种,司从故意把小秘书支开然后让她代替的感觉。

应该不会这么幼稚吧?

朝乐没细想下去,这里收拾好便和他出去。

时间挨到中午,朝乐没忘记自己的事儿,要给工人们送饭。

看了眼副驾驶坐着的男人,她问:“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司从嗯了声,“去看看。”

他要是去的话,会不会让人受宠若惊呢,朝乐担心他把人给吓着,不过这个时候也只能把他带在车上。

一如往常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