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心脏,怒目而视:“你究竟想说什么?”

“要不我们打个赌吧。”

克劳德抬眸,冰蓝色和殷红亮色流转,最后融成了诡谲的紫红色,宛若刚才门上雕刻的那簇紫罗兰,艳到了极致。

“既然我们都想要莉莉,那决定权就不该在我们手上,应该由莉莉决定。决定信奉谁,忠诚谁,亦或者为谁献祭。”

献祭不是死亡,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重生。

信徒的一腔真诚孤勇的牺牲,是神明检验信徒,和获得纯粹信仰之力的最高祭礼。

向谁献祭,就意味着为谁献上忠诚。

阿洛还没从混沌的意识中反应过来,克劳德猛地抓住了他的手,将黑色粘液凝成的尖刺贯穿了心脏。

湿热的血液一下子染红了克劳德的衣服,紧接着他用力撞破了玻璃窗。

细碎的玻璃片擦过克劳德的面颊,血珠把他苍白的面容染上一抹惊人的血色。

克劳德面上一点也没有坠落的恐慌,耳畔的风声烈烈,金色的发丝飞舞着好似一张巨大的网把他笼罩。

阿洛想要抓住他已经晚了。

克劳德的身体如一只翩然的蝴蝶往深渊处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