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往外渗,滴到他胸前衣襟,晕染开来。

多铎坐在榻上,对面坐着多尼,多尼两手握着块麻糖,啃得手脸发光,有了糖,就忘记了哭,他坐在榻边,两只脚悬空,一甩一甩的。

陈颜找来药箱,漆黑的药膏用瓷盒装着,她用竹片挑了一块,均匀涂在多铎伤口。

盘口从上到下,一颗一颗的开了,带着血迹的脏衣服被换下,新衣服套在多铎身上,陈颜低头,耐心将扣子一颗颗扣起来。

领口最后一颗扣子扣上,多铎的手臂也合拢,他拥住陈颜,陈颜看了一眼多尼,久违的没有挣开。多铎垂首,想要亲她,陈颜微微侧首,他的吻,落到她脸颊。

“放开我。”陈颜的耐心已经用尽,伸手就去推多铎。多铎也不心急,松开手。

冰冻三尺的湖面,出现了丝裂痕,多铎喜不自胜,翌日上朝时,都神清气爽。

七月多雨,多铎前脚走,后脚天空就响起闷雷,陈颜听见雷声,从床上坐起,她望着窗外阴沉乌云,对外间道:“阿纳日,套车。”

大雨滂沱,噼里啪啦从天而降,官员上朝多是骑马,忽如其来的骤雨,即便披了蓑衣,奈何雨势太大,还是难免被淋了落汤鸡一般。

一辆马车静静停在巷子拐角,豪格冒雨骑马起来,见到马车,当即翻身下马。马车门忽然开了,陈颜的身影,出现在豪格眼前。

“进来吧。”

马车并不宽阔,两个人有些拥挤,车外雨声哗哗,车内,豪格淅淅沥沥滴着水珠,染湿陈颜半边袍摆,她穿着件青绿色的常服袍,沾了水,青色便深了。

豪格往外坐了坐,陈颜从袖子中掏出丝绢,递给他,“擦一擦吧。”

丝绢是纯白,没有绣花。

豪格没有接,从袖子里掏出块手绢,擦了起来,陈颜注意到手绢上的蔷薇花,知道是自己送给豪格那块。

她约豪格,也用的是蔷薇。

“你要见我?”豪格先开口问道。

这是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