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2)

伊莲不敢看那张和蔼可亲的脸,她低着头,紧紧拽着霍尔的袖子。只要能出去,只要走出这个医院

尔文微微侧头,看清她的表情后又是一声轻笑:“你在想怎么离开德斯蒙德镇吧。”

“我没有”话说到一半,伊莲不敢再反驳,她只能继续哀求的看着还在沉默的霍尔:“你以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再也不做那些蠢事,霍尔,我知道你一直在帮我,你带我出去……”

随着霍尔脸上的厌烦加重,她的声音越来越弱。

“伊莲小姐,您撒谎的样子太明显了哦。”尔文继续笑着开口,整个人很是愉悦。

霍尔站起来,再次从伊莲手里抽出自己的衣袖。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眼睛里一片灰暗的女孩:“伊莲小姐,我再送给您一个小建议,不要幻想自杀这种事,您不会想知道自杀的后果的。”

门关上的声音传来时,伊莲的身体再次克制不住的颤抖:霍尔走了。房间里只剩下尔文和自己。

“真可惜,唯一能把您带走的人离开了,哪怕舍弃不重要的自尊、决心装可怜,伊莲小姐还是失败了。”尔文站在失神坐在床边的伊莲面前,笑着伸手抚摸她的脸:“伊莲小姐,请把衣服脱了。”

0017 饥饿

在某种意义上,衣物象征着人的尊严。以武力强行剥夺他人衣物的行为,直接体现了施暴者对受害者的极端蔑视,而命令受害者自行脱衣更将这种蔑视推向极致。这不仅是一种身体上的控制,也完全剥夺了受害者通过沉默表达消极抵抗的权利。

这是上周伊莲刚交上去的关于特雷布林卡灭绝营的论文作业。她边解扣子边嘲笑上周天真的自己:在集中营里谈消极抵抗太可笑了。仅仅是束缚与黑暗,就能让她放弃这层浅薄的尊严。

“伊莲小姐,我很开心您能这么快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如果再像上次那样哭哭啼啼,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尔文收回抚摸女孩的皮肤的手,眼神在蔓延到她身下还没消退的痕迹时,笑容瞬间消失,对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

伊莲被打的后退一步,因为疼痛,她下意识用手捂着被打肿的脸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知道你是个婊子,但没想到骚成这样。”尔文面无表情的说着那些和他衣着完全不符的粗俗话,他用手提起对方的下巴:“你在委屈什么?之前没人打过你吗?说话!”

“没有”话说到一半,伊莲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哭声。被刻意压下的屈辱此刻被这个巴掌揭开。

阻止她哭声的是另一个巴掌。

“我讨厌哭声。”尔文揉了揉自己由于力的反作用打的有些疼的手掌:“自己把盒子里的东西戴好。”

他们正走在医院空旷的走廊,时不时有其他医生或者护士像尔文打招呼,然后好奇的打量跟在他身后、仅穿着一件垂到大腿出的蓝白条纹衬衫的女孩,随着她的走动,脖子上戴着的黑色皮革项圈的铃铛不断作响。

如果可以,她想从窗户跳下去。但是这是精神病院,所有的窗户只能打开一条小缝。或者,她可以杀掉尔文再自杀吗?

事到如今,再想诸如“为什么是我”的问题变得毫无意义,甚至不切实际,她更需要想的是

“腰抬高,你这样的姿势让人没有一点兴致。”

伊莲不知道自己在地毯上跪了多久,她的腿麻到失去知觉,手臂也在发抖。几乎刚听到尔文的声音,她的心脏就开始收缩,果然,对方的话刚说完,她的腿就被皮鞭重重抽了一下。

想死掉。

可是好饿。

“你啊,真是我见过……最没用的人。”衣冠楚楚的尔文百无聊赖的走到伊莲面前,抬起她的下巴:“伊莲小姐,只是跪姿而已,你已经练习半个月了,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