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被充为官妓,或被卖到窑子里,成为那守卫口中‘万人骑’的贱人,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一时间,县令府那噩梦般的记忆又涌上了心头。她害怕极了,她不想死,更不想再过那种黑暗无光的日子。

她想活。

于是她答应了谢沐瑶。

她在谢沐瑶的帮助下,进了王府,找到名册后,她并没有交给谢沐瑶,而是坚持要见姜珩,要他当面承诺给一条活路。

谢沐瑶同意了下来,告诉她姜珩在书房等她。

可她到了书房后,便被谢沐瑶污蔑,说她妄图爬上姜珩的床,强行搜身,夺走了名册。

最后她被逐出京城,死在了京郊外。至于祁晏安,她到死前都没见上他一眼,也不知道在那个世界的他,最后怎么样了……

“小姐,小姐?”

陈荩的呼唤声将谢槿宁拉回了思绪,她正一脸担忧地看着谢槿宁。

“小姐您怎么了?从松鹤楼出来后就一直心神不宁。”

谢槿宁疲惫地扯了扯嘴角“没什么。”

她掀开帘子,瞧了眼相国府的牌匾“已经到了啊。”

她竟然毫无察觉。

“小姐,我扶您下来。”

谢槿宁点了点头,任由陈荩搀扶着她下来。

“仆攸那边,要派人严加看管。”

“是。”

谢槿宁吩咐好一切,回到杜蘅院后,便无力地靠在了床榻上,就算前世她到死都不知道祁晏安的情是不是真的,至少眼下,她必须救他。

她长叹一口气,闭目养神,不再想那些烦心事,打算回去就好好休息。

毕竟,两日后就是整个京城备受瞩目的会试初试了,她必须拿出最好的状态。

商华送完谢槿宁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桌上放着的正是谢槿宁拿给她的盒子。

她打开盒子,拿出了簪子,掰下了镶嵌在上面的珍珠,指尖微微使力,那珍珠瞬间碎裂,化作了一地的粉末,里面掉出了一个柱状的小物件。

商华拿起盒子,将那物件按在盒身雕刻的木槿花花心处,随着一声轻响,盒子底部往上跳动了一下,商华轻轻一按,底部便缓缓翻转过来,露出了一张薄薄的纸。

商华打开那张纸,唇角微扬,烛火照耀在她的脸上,映衬出了她眸底暗藏的锋芒。

初试那天,谢槿宁起了个大早。她换好衣裳,坐到梳妆台上时,撇了眼一旁三日未动的匣子。

“祁晏安那边还没有消息么?”

陈荩摇了摇头“许是武安王在回京路上,所以一直没有消息呢?”

谢槿宁听后却是皱了皱眉,先前,祁晏安就算是从渝州赶往寿安的路上,也会给她传信,可连续三日下来,祁晏安都不曾来信。

陈荩见谢槿宁一副为情所困的模样,无奈劝道“小姐好好准备今日的考试吧,武安王身边护卫那么多,就算真有什么事,小姐远在京城也帮不上忙呀。”

谢槿宁听后也只轻叹一声,带上了考试的一应用具,出了杜蘅院。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其他人已经在了,饶是平日里只顾享乐的谢殷,也拿出一副正经态度,做做样子。

一行人到达国子监后,先是在外边搜身,候场,到了时间才被放进去。

整个国子监内外加起来共摆了一百余张桌子,每张桌子上都放着笔墨纸砚,以及十六张试卷。

然而,国子监内初试通过的名额只有六个。

考试时间已过半,每个人都埋头刷刷答题,笔杆子都握出汗来了,谢槿宁却已经答完了。

说来有些惭愧,这些题目,前世的时候梅落雪都曾拿出来考过她,虽然隔的时间有些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