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道“你少来。”
虽说他们的婚礼是赶鸭子上架,可却也是实实在在成婚了的。而祁晏安在成婚后也越发没个正形,人前人后‘夫人’叫得顺口,连影尘和陈荩都时常被他这副没脸没皮的模样惊得目瞪口呆。
唯有在红烛摇曳的床笫之间,他才会收起这般戏谑,用染着情欲的沙哑嗓音一声声唤她‘翩翩’。
祁晏安笑着将人往怀里带了带,他垂眸看着谢槿宁扑闪的眼睫毛,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像是哄着小孩入睡一般,同她轻声说着近日的趣事,谢槿宁听着听着,呼吸渐渐绵长,睫毛扑闪地越来越慢,最终在他说到梨园新来的唱角时,缓缓合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祁晏安噤了声,小心翼翼地将人打横抱起,往主屋走去。
床幔被夜风掀起一角,他为她卸下珠钗首饰,俯身将人安置在锦被间。
这些天她总是失眠,难得睡得这般安稳。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她的眼下投下细碎的光斑。祁晏安望着望着,不由低头在那微蹙的眉间落下一个轻吻。
一夜好梦。
谢槿宁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她下意识摸了摸手边,竟然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