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体温的玉簪已插入她鬓间。

他往后仰了仰,仔细端详了一番,笑道“你戴上,更好看些。”

谢槿宁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柔情蜜意弄得耳根子发红,准确地说,自从知道她失忆后,他就对她十分殷勤,明明举手投足皆守礼,偏生每个眼神都像在剥去她的衣衫一般。

谢槿宁又轻咳了一声,目光‘不经意’地移向别处“鞑靼那边有动静了吗。”

“暂时还没有。”祁晏安笑着给谢槿宁添了杯茶“不过,应该也快了。”

“怎么说?”

“你忘了,姜珩在牢里的那些供词。”

谢槿宁闻言眯了眯眼眸。

那日她带谢沐瑶去旁听姜珩的供词,虽然是为了击溃谢沐瑶的心理防线,可她也把姜珩的供词听了进去。

姜珩的供词里,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方氏和谢沐瑶。

当时她只以为姜珩是怕死,如今看来,未必如此。

姜珩之所以死咬着方氏,怕是在逼迫躲在暗处观望的方氏倾尽全族之力将他救出来。

那方氏会担心谋逆的骂名么?

不。

他姜珩能造一次反,就能造第二次。

对于方氏而言,只要他们拥护姜珩上位成功,那他们就又是新朝大臣,方氏的繁荣昌盛就又可以在大燕延续一朝下去。

“可天牢就算是平日里都戒备森严,何况如今关着逆贼。方氏要如何救出姜珩?”谢槿宁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眉头紧锁“若是他们不动手,我们也没法揪出藏在暗处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