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姜百潼忽然笑了。

她伸手扶住她的手臂,只说道“必不负君意。”

谢槿宁抬眼看她,却见她眸色如渊,面色坚定,便知她已下定了决心。

“臣,愿为殿下斩尽前路荆棘。”

远处,一只苍鹰掠过天际,长啸破空,回荡在整个猎场。

两人面上肃然之色也是转瞬即逝,姜百潼又恢复了方才闲散的样子。

谢槿宁瞧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听说,你和我兄长同生共死了。”

姜百潼扬了扬眉梢“嗯哼,下了个矿洞而已。怎么,他跟你说要给我以身相许了?”

“那倒没有,你也知道,我那兄长肯承认这四个字已经是破天荒了。”

姜百潼却是勾了勾嘴角,脑中回想起那日的场景

那天,她正因为亲卫被人引诱到军营欺凌,她忍无可忍同人大打出手,被人永州县令为难。

她心中也知道,这些人约莫是受了皇帝的命令,故意找她麻烦,逼她动手。

欺负她不要紧,可欺负她带过去的亲卫可就不行了,她若是再忍下去,叫她如何建立威信。所以,再不能出手也要出手了。

就在这关头,士兵来报说新任永州知州来了,姜百潼当时还以为又是一个来找她麻烦的,心下想着她的父皇为了能给她使绊子,真是煞费苦心。

然后她就看到了谢郢川。

一身白衣,真是与当时的情景格格不入。

谢郢川替她解了围,他们走到没人的地方时,她终于忍不住问“你放着好好的京城高官不做,跑着来做什么?”

“为了解永州百姓之苦。”

“那你解就解,来趟我这浑水作甚!”

姜百潼当时心情不是很好,情绪也有些激动,可谢郢川只沉默地看着她,而后缓缓说了一句

“来做你的面首。”

……

姜百潼至今想起当时的场景,都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同时嘴角也不自觉地带上了笑意。

坐在她面前的谢槿宁,见姜百潼这副摸样,挑了挑眉,轻咳了一声“我说”

“你们进展迅速啊。”

姜百潼回过神来,眼中仍旧是没褪去的笑意“还好吧,毕竟有个人上赶着要给我当驸马。”

“噗”

谢槿宁今晚憋笑了无数次,这回到了嘴边的水终于喷了出来。

她擦了擦嘴角的水渍,一脸不可置信“什么?他还是我那个古板的兄长么。”

姜百潼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两人相视一笑,刚歇下来没多久,主帐那边就传来一阵喧哗。

正巧陈荩回来了,她走到谢槿宁跟前说“主子,陛下下令回宫了。”

谢槿宁与姜百潼沉默地对视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们彼此心中都知道,姜珩谋反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皇帝这会只是下令捉拿,却没有别的动作,显然是在犹豫不决,或是投鼠忌器。

姜百潼没有说话,谢槿宁也没有继续讨论这件事,而是对着陈荩问道“谢沐瑶呢?”

陈荩愧疚地垂下了头“小姐恕罪,方才猎场一片混乱,我急着去寻你,一时没看住竟让她被人带走了。”

“可看清是何人带走的?”

陈荩答道“是姜珩的人。”

“嗯。”谢槿宁淡淡应了一声“你也别自责了,姜珩既然没成事,她会被带走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姜百潼听后倒是来了兴致“你还抓了谢沐瑶?”

“倒也不算是抓,就是怕出事,所以多留了个心眼。”

“你干什么了?”

谢槿宁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