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谢郢川猛地抬头问道“她做了什么?”
宋问尘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回道“前几日我在宫中办职,恰好遇见了三公主。”
“本来因为我姑姑拿我当日之事大作文章,害得她被派到了西境,我就想去找她了,那天正好遇见,我一时愧疚,就同她道了歉。结果她却说,让我照看着你点。”
谢郢川听完这些,垂着头嘟囔了一句“她何必如此……”
“是啊!”宋问尘站起来应和道“你不懂吧,我也不懂啊,她居然料的这么准,你这么快就需要我帮忙了。”
站在一旁的谢槿宁无奈扶额。
他们说的是同一件事,又好像不是同一件事……
“而且啊,她连你会问为什么都料到了。”宋问尘神乎其神地说“她说,你要是问起来,就说,你曾送了她一样东西,所以她才帮忙。”
“一样东西?”谢郢川下意识不解地问了出来,可话刚说出口,就好似后悔一般,别过了头。
谢槿宁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在谢郢川别过脸的时候,她好像看到了他的脸染上了一抹红晕。
“好了,我的事办完了,走了走了。”
宋问尘不在停留,背起药箱便走,谢槿宁让谢知礼照看着谢郢川,自己送了宋问尘出府。
快到门口的时候,宋问尘说道“谢过二小姐相送,到这便可了。”
“宋太医客气了,不过几步路而已。”
宋问尘也没再推举,只望了眼回暖的天气,随口道“哎呀这天气终于回暖了,这些个不听话的病人终于能少烦我一点了。”
谢槿宁打趣道“哦?不知是哪些个不听话的病人如此烦扰我们宋太医。”
宋问尘摆了摆手“唉多了去了,那名动京城的武安王都是个不听话的病患,还能指望别人听话。”
谢槿宁的步伐忽然一顿,随即跟上了宋文尘。
“武安王?他生病了吗?”
“可不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莫要贪杯,还饮了那么多酒,昨天半夜把我拉到他家里,一进门就看到他吐了一……”
话到此处,宋问尘突然顿住,目光闪烁,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他偷偷瞥了一眼谢槿宁,瞧见她探究的眼神,连忙闭上了嘴。
“吐了什么?”
“啊……没什么。”宋问尘干笑两声“就喝多了呕吐不止,小问题,我可是医圣呢,发点牢骚而已,谢二小姐莫要放在心上。”
说罢,他匆匆上了自己的马车,仿佛身后有豺狼追赶一般,迅速乘着马车离去,溜之大吉。
只留下谢槿宁站在原地。
“呕吐……”
谢槿宁重复了一下宋问尘方才的话,眼中却满是不信。
宋问尘方才说一进门瞧见祁晏安吐,便戛然而止,那后面说得呕吐必然就是假的。
那会是什么?
前祁晏安的身子向来不能饮酒。
昨日宴会她能明显地闻到他身上地酒气,显然是饮了不少酒。
难不成,是……
吐血?
“不,不对……”
祁晏安不能饮酒,是因为他中了血见愁的毒,可她已经给了他解药,那他的身子就不会受这牵制。
到底是为什么……
……
武安王府
“王爷还是病着吗?”
祁晏安的屋子外,那朱师爷一脸担忧地询问着影尘。
“是,自昨日回府后,便吐了一地血,宋太医来后,夜里醒过一次,便没再醒过来了。”
武安王府内外已然是戒备了起来,围成了铁桶一般,朱师爷和影尘在祁晏安的房前焦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