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谢槿宁担心的是,按照谢沐瑶发疯的样子来看,她应该也是重生了。
原本谢槿宁还心存侥幸,认为即便谢沐瑶是异世之魂,通晓未来之事,自己也有重活一次的优势,足以与之抗衡。
可如今,若是谢沐瑶也重生了,待她清醒过来,怕是……
谢槿宁目光微眯,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寒光,神色间透出一股肃杀之气。站在她身旁的陈荩察觉到她的变化,不由得正色了起来。
“主,您想做什么。”
陈荩对谢槿宁的称呼变了。
谢槿宁冷声道“谢殷还在谢沐瑶屋子里么。”
“原本是在的,可方才相爷回来,把他叫到大堂去了,再过一会恐怕就要来请小姐了。”
陈荩话音刚落,外边就传来了丫鬟的通报声“小姐。”
“何事。”
“相爷请您去大堂一趟。”
谢槿宁神色未变,淡淡问道“还请了谁。”
“相爷还请了主母、大公子和四公子。”
“知道了,退下吧。”
都去了啊……
谢槿宁冷笑一声,抬眸看向陈荩,神色中已然是藏不住的杀意。
“谢沐瑶的屋子里,如今有人守着么。”
话已至此,陈荩已然明白了谢槿宁的意图。
她低声道“只有几个丫鬟在照顾。”她说着,还刻意停顿了一下,瞧了眼谢槿宁“并无其他守卫。”
谢槿宁眼底透着抹寒光,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无形的杀气,陈荩候在一旁,只等谢槿宁做出最后的决断。
少顷,她轻轻吐出一句话“你说,一个人连日高烧不退,会如何。”
陈荩踌躇了一下,回答道“变成痴傻之人?”
谢槿宁沉默着,没有回答,陈荩就知道自己答错了。
陈荩:主子的心思真是不好揣测啊。
谢槿宁也不故弄玄虚,淡声道“连日高烧不退,昏迷不醒,恐怕是回天乏术,如今不过是吊了一口气在。”
谢槿宁话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陈荩知道了该怎么处理,沉声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嗯,处理干净些。”
吩咐完陈荩,谢槿宁就去了正堂,这会已经是最后一个到的人了。
她刚进来,就看见正堂里乌泱泱跪了一片人,堂上坐着一脸严肃的谢文清。
谢槿宁瞧了眼正坐在一旁悠哉悠哉喝茶的谢郢川,心中便知今日这火还没烧到他身上。
谢文清正大发雷霆着,谢槿宁寻了个空位,默默地坐了下来。
“我不在家,你作为当家主母,便是如此掌家的吗!”
“还有你,你个畜生!”谢文清气得上前就是朝谢殷身上踹一脚“偷令牌这种事,你都想得出来,来日是不是要让我相国府满门全灭!”
谢殷被踹倒在地上,吃痛一声,却也不敢多言。
盛婉却不想谢文清继续将怒火在她身上烧下去,她低头说道“老爷,未能照顾好瑶儿,是妾身的过错。只是,妾身也没想到殷儿会如此鲁莽,竟想出偷令牌这样的事情。”
盛婉瞧了眼谢文清的神情,见他神色平静,便继续说道“妾身也没想到殷儿会如此鲁莽,竟想出偷令牌这样的事情。所幸川儿连夜出府,求三公主请来了太医,这才化解了这次危机。”
谢槿宁和谢郢川同时抬头相视一眼,那眼神中在说:好一招祸水东引。
谢文清听到这,目光自然就瞥向了谢郢川。
“川儿。”
谢郢川站了起来,恭敬回道“在。”
“我竟不知,你同三公主还有交情。”
“回父亲,我在国子监时,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