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慈雾沉默了下来,半响之后,她用一种很复杂地语气说:“你能接受?”
路以恒又点了一下头,他刚刚想要开口,她抓住了他的头发让他露出了侧颈。
路以恒感觉到身上蔓藤缠绕地更紧了,似要勒入他的皮肤里时,它停止了收紧。
在紧缚感之中,疼痛仿佛涨潮的海水,源源不断地传来。
可比疼痛更让路以恒感觉到难熬的是,她的唇落在他的脖颈上。
牙齿轻轻摩挲过皮肤,如果留下只有疼痛,可能没有那么难以忍受。
在她的触碰下,他可以感受到血液在不断地加速奔腾。
在牙齿给予的疼痛之中,会感觉到柔软的舌尖安抚般的划过。
她的呼吸落在他的耳垂上,痒意让路以恒的睫毛像极了在颤抖,挣扎的蝶翼。
“你的皮肤上有淡淡的香气,也是你的异能吗?”
她的声音很平稳,完全听不出她在做令人心跳如麻的事。
路以恒冰蓝的眼眸仿佛融化的冰块,透着一股浅浅的水色:“慈雾,你到底要做什么?”
慈雾微微歪头,她伸手捧起他的脸。
两个人四目相对,他的身体显然已经升温了,脸颊连着眼角红出了一片靡丽之色。
慈雾低声说:“你不是知道么,刚刚不是点头,说你能接受。”
路以恒缓了一口气,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我刚刚理解你的意思,你在牢房里停留时间太长了,所以必须做些什么,才会不被慈礼怀疑。”
慈雾微笑回应:“没错。”
“我以为是要对我施刑的意思。”
慈雾眨了眨眼睛,颇为感慨地说:“你竟然还有这样的期待。”
路以恒知道她是故意的,她明明理解他的意思。
“我不是……”
他刚刚开口,身体骤然被蔓藤抬了起来。
慈雾伸手搂住他的腰,灰色眼眸注视着他的眼睛说:“虽然施刑也是一个办法,但如果不是重伤,估计很难让慈礼满意,而我需要你的身体尽快恢复最好的状态。”
路以恒听到布料被蔓藤扯破的声音。
同时她的牙齿落在了更多的地方。
咬住。
摩挲。
他不敢看她的脸,只能闭上了眼睛。
他觉得自己似乎成为一个被牙齿咀嚼的果冻。
路以恒突然冒出了幸好自己被蔓藤困住的想法,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他浑身似乎有电流在不断地蔓延,他的指尖出现了麻痹感,接下来是四肢。
“在慈家的‘玩具’与情人是两个用处,不过我没有情人,所以做出一些没规矩的事也无妨。”
慈雾轻轻动了一下手指,缠绕着他的蔓藤就消失了。
她的视线扫过他身上的齿痕,如同在欣赏她完成的‘作品’一样。
齿痕与蔓藤勒出的痕迹交织,看起来异常的触目惊心。
路以恒的身体触碰到床的那一刹那,听到她略带笑意的声音:“这样就可以了。”
他没有动也不敢看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有脸颊的红晕似乎在表达着他的心情。
路以恒的脸上明明没有什么表情,可当他的手指抓住了蔓藤扯破的上衣。
让慈雾感觉路以恒看起来像极是一片被手指蹂躏,快要碎开的花瓣。
慈雾看到他的身体微弱颤动了一下,她顿时有种自己恩将仇报的感觉。
在路以恒开口之前,慈雾清了清嗓子说:“这样是最好的,毕竟施刑对你的身体有伤害,而我在牢里的时间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