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影浮现出来。
慈雾在对面向她微笑着。
慈尔怔怔地看着投屏中的慈雾,对方的脸庞依然透着夺人心魄的美丽,以前总是苍白而虚幻,看起来仿佛随时会消失。
此刻慈雾已经没有以往那种病弱感,她黑色的长发挽起,灰色的眼睛莹亮而温柔,肌肤仿佛深海中透着雪白光泽的珍珠。
“尔姐,你在哭?”
慈雾的声音有些惊讶,透着些许温柔:“我知道你这段日子很辛苦。”
慈尔抬手触碰上自己的眼睛,意识到自己确实在哭的那一刻。
她眼泪落得更厉害了。
慈尔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她很少哭,大多数都是因为感受到疼痛,不自觉留出来的生理性泪水。
她喜欢零件组成的机械与数据运行的机器,它们总是让她感受到新奇。
只要
她专心地去研究,开发,总是能得到很有趣的结果。
相比之下,人类对于她来说是很无聊的存在,绝对多数的认知和行动,以脑科学就能解释。
感情对慈尔来说是更加缥缈的东西,她觉得有些像酒的存在。
人类只要喝水就能够活着,酒不止不是必需品,喝下去之后会让人类的理智失常。
慈尔一直觉得自己没有什么感情需求,她不像双生子与慈已那样需要一个人成为自己的精神支柱,但也没有像慈司那样毫无感情到不似人类。
在慈礼的掌控下,她虽然可以研究自己喜欢的东西,有足够的资金和材料,但依然觉得很无趣。
她跟着慈雾一起行动,按照慈雾的安排瞒着慈礼谋反,明明只要出一步差错,可能就会万劫不复,死后都会被慈礼挫骨扬灰。
慈尔从未有过一丝犹豫,也没有任何顾虑,不去考虑后果。
只是听着慈雾的安排,哪怕依然生活在慈礼的掌控之中,但却有种随心所欲的感觉。
虽然以前她都没有意识到,但她能够活下来,其实是因为慈雾给了她精神上的期待与感情上的需求。
“对,我很辛苦的。”
慈尔抽出纸巾,擦着眼泪。
她会哭虽然是因为见到慈雾,情绪激动到有些失控。
但她身为姐姐,要诚实地说出这一点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
因此就干脆向慈雾抱怨了起来:“双生子根本就不听我的话,想要离家出走去找你,慈司那个精神病更是治好身体就走了,现在都没有消息,还有叶夫人,天天就叨念着你母亲的事。”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向慈雾诉苦之后,感觉呼吸都顺畅起来了,突然想到慈雾正常是没有办法跟她通讯的。
“你在哪里跟我通讯呢?”
慈尔一脸好奇地说,“你正常应该在监牢里等待二审吧,不过你现在是慈家的家主,肯定不会进入关犯人的监牢,不过我没想到待遇这么好,还能与外界通讯。”
慈雾看着慈尔宣泄了情绪之后,恢复了平时的模样,她笑了一下:“如果在监牢里,当然不能对外通讯,路以恒替我进的监牢。”
慈尔微微歪头,满脑子都是问号,她拍了拍耳朵:“你说什么?”
慈雾弯起唇角:“你没有听错,路以恒替我进的监狱,我能够这样行动是路旭和郁然用领主身份替我担保。”
“这样也可以吗?”
慈尔难以置信地问,“这是中立区哪条法律啊,领主一族之间可以互相承担罪责?”
“路以恒脱离路家了,用慈家领主丈夫的身份替我进的监牢。”
慈雾微微眯起眼睛,“中立区法律,领主与妻子/丈夫享受同样的权利。”
“啊,我记得这个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