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繁打开戒指盒,里面是一副精致大方的男士宽戒,铂金打造,中间镶嵌着棱角分明的方钻。
喻繁面无表情,耳廓红红,很酷地通知他:“6月吧,去冰岛结。我钱攒够了。”
喻繁本来想过年那阵再说,尝试地给陈景深一个惊喜。
但陈景深的眼睛实在是太烦人了。
说完,他又觉得自己说的好像太武断了。应该先问陈景深喜不喜欢冰岛,6月有没有工作安排
“好的。老公。”陈景深说。
“……”
这是陈景深第一次在没做/爱的情况下这么叫他。喻繁微微吞咽,几乎是下意识的有了一点反应。
“怎么会买这个?”陈景深垂眼问。
看戒指盒上的牌子,算是珠宝界的天花板了,这枚戒指估计比喻繁最贵的相机都还要贵。
喻繁说:“问了一下章娴静,她推荐的。”
章娴静其实推荐了好几款男戒,也有便宜的。但喻繁一眼就看中了这一款,大方贵气,和陈景深很配。
陈景深的手宽大而不粗糙,指节修长分明,他直觉对方戴上这个戒指会很漂亮,于是想也没想就定下了。
“你不喜欢?”喻繁犹豫。
“喜欢。”
陈景深虽然自小在优渥的家境下长大,但他物欲不高,几乎不买什么奢侈品,这些东西对他来说都无关紧要。
但一想到喻繁花这么多钱,给他奉上一枚戒指,还在攒钱计划带他去结婚,他就莫名地感到愉悦,嘴角几乎按捺不住地微微上扬,轻飘飘道:“好喜欢。谢谢老公,老公真好。”
“……不要说这些肉麻奇怪的话,陈景深。”
喻繁嘴上这么说,几乎被他的笑和言语给迷怔了。反应过来时,已经低头在和他接吻。
……
“六月几号结呢?”
问这句话的时候,陈景深已经埋在他腿间。脸颊贴在他大腿内侧,嘴边潮湿,要笑不笑地看着他追问。
喻繁心跳在喉间,垂眼看着他,心想谁特么在这种时候聊这种正经事。
“6月21。”他一边脚轻轻地踩着陈景深的肩,学他,问,“知不知道是什么日子?”
“不知道。”
“?”
兴致荡然无存。喻繁踩他的力气加重,皱眉:“不知道算了,起来,不想做了嘶。陈景深,别抓……”
“逗你的,知道。”陈景深好笑地牵制住他的腿,没让他走,撑身过来,碍于嘴边不干净,只在他下巴那亲了一下,“是我们喻同学第一次为学校打扫操场看台的日子。”
“……”
“也是喻同学第一次没逃学校观影日的日子。”
“……”
眼见喻繁表情越来越臭,脸蛋越来越红,陈景深笑出声,又在他下巴亲了一下,低声说完:“是喻同学和我的,恋爱纪念日。”
两人在冰岛的婚礼仪式很简单,很安静,也很郑重。
因为距离太远,他们没有邀请任何宾客,连证婚人都找的是本地的工作人员。
喻繁其实不是那么有仪式感的人,之前做冰岛攻略的时候,他好几次都忍不住想,真要这么麻烦?那纸结婚证书在他们国家完全不具法律效应,他和陈景深怎么都到不了一个户口本上。
但当陈景深穿着一身西服,手握捧花站在他对面时,喻繁又想,还好来了。
牧师按照流程开始询问,喻繁按压住自己内心的亢奋,已经准备好说那句“Yes,ldo”。
直到他看见陈景深从怀里掏出一张卡片。
陈景深刚展开卡片,手腕就被抓住了。喻繁微微忍耐着:“陈景深,不是不准你写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