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发现这个青年脸嫩得很,一点不像比自己大的样子,“请问你姓庄吗。”

这把清亮又正气的声音应该不会属于一个坏人,但白发青年仍本能地警觉起来:“你认识我?”

“可以从今天开始认识。”纪飞鸿弯着眼睛笑道,“我是这条街上新搬来的,是你的邻居。”

在把孤儿院里的事情料理清楚,并基本掌握了乌克兰语后,纪飞鸿向父亲请了一年的散心假。

纪父深谙自己这个儿子的性情,家里哪怕再有钱,也是个随心所欲的主儿,哪天兴起了要去补轮胎卖保险都不稀奇。

他这回愿意去国外,不管是如他所说,是去学习国外育幼院的先进经验,还是单纯想散散心,纪父都随他去。

“邻居?”庄长亭警惕心很强,“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听其他人说的。”纪飞鸿对答如流,“66号有个‘月亮里来的孩子’,叫庄长亭。”

庄长亭有点高兴地想,油嘴滑舌,不是好人。

对面的人自报家门:“你好,我叫纪飞鸿,也是华人。”

他嘴很快,嗓音也开朗,迅速介绍了自己的家世和来乌克兰的目的,说了自己的兴趣爱好,其中一条“爱打游戏”,倒是让庄长亭敏锐地竖起了耳朵。

庄长亭又想,是个有点傻的话唠。

一通漫长的自我介绍后,纪飞鸿轻快道:“没想到邻居也是个华裔,真好,说中文果然比说乌克兰文舒服。我想和你做个朋友,怎么样?”

庄长亭少与人面对面说话,看上去冷淡,实际上手已经紧紧握住了长椅扶手,好压抑住心里的紧张:“我一般不常出来。”

纪飞鸿脸皮极厚:“那我可以常来你家找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