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得翻江倒海,一团火烧着似的炙热难耐。

他抬眼望向严元衡:“你要告诉我父亲吗?”

严元衡气得嘴唇都抖了,把茶杯往桌上一顿,脸颊因为愤怒浮出了梅子色的殷红:“我不是那等告密之人!你时停云愿意糟践你的声名,行此……不堪之事,又与我严元衡何干?”

话一出口,严元衡便自知那“不堪”二字,着实过分了。

严元衡太君子,良好的教养让他不会主动挑剔旁人的缺点。

他看得懂南疆文,知道于风眠眼角的纹饰是何意,他也知道于风眠的残疾,他分明可以一一举出,证明他与时停云有多么不相配。

但即使仍是生气,他也马上针对自己的用词不当道歉:“抱歉。我不是有意诋毁于风眠。我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