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池将草莓收回仓库, 伸手撩开车帘。

褚子陵骑马,与马车并行,弯腰道:“公子,将军又遣信使回望城了。官道上遇见后,他说将军有一封信,顺道给您。”

“信使呢?”

“马不停蹄赶回望城了。”褚子陵顿了顿,“看那信使面上神色,该是喜事。”

时停云一喜,接过信函,还挺俏皮地对他一眨眼:“谢了。”

褚子陵余光一瞥,只见那公子师坐在阴影处,用手背挡着从帘外射来的光,能看出他眉头微蹙,不很高兴的模样。

褚子陵心里不由一跳,拿捏得当地露出了三分惧意:“公子师,我马上离开。”

受时停云荫护多年,褚子陵从未跪过三个时辰之久。

那一天,雨水淅淅沥沥地落了一整夜,膝盖上的皮肤吸饱了水,被泡得发白,地上的石子异常粗粝,磨得他膝盖钻心地疼。到现在,他膝上的伤还未痊愈。

伤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他从未受过这等直白的侮辱。

褚子陵自是不能白白受了这侮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