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知多少的迟暮老人时,沈长青释然了。

……没有昂贵的香水掩饰,这房间里四处都弥漫着老人身上特有的味道。

那个疯狂的施暴者,说白了也不过是一团到了晚年的肉罢了。

看到来者是谁,清早起来没来得及梳洗、蓬头垢面的周开露出了自以为狰狞的笑:“你还知道来?”

这话说得冷森森的,但由于他无法自理便溺,只能靠导尿管排泄,床畔边挂着的半满的尿袋,让沈长青再也无法提起任何畏惧之心。

周开仍强撑着面子,虚张声势:“今天敢一个人来了?你的姘头呢?”

面对熟悉的言辞羞辱,沈长青心平气和得叫他自己都吃惊。

他走到周开床前,说:“你放心,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我已经向法院申请了隔离,以后,只要你接近我一百公尺内,我就有权利报警。离婚的事宜,我已经全权交给赵律师办。”

周开瞪着他:“那你还来做什么?”

沈长青动手把带来的大信封拆开。

“……以前,我总觉得我没得选。”

“后来,有人告诉我,一切总会有得选的,总会有办法的。”